交州城的天空上,忽然下起了一場大雨。
馬車?yán)?,李柳皺了皺眉頭。先前暗衛(wèi)來說,發(fā)現(xiàn)了織工的蹤跡。卻始料不及,那織工一下子,卻一下子被人殺死。
“李使官,先前派出去的兩個護衛(wèi),也被人殺了?!?
李柳沉住臉色。
現(xiàn)在的情況,趙棣病情加重,織工已死,若是沒法子找出毒物本源,哪怕陳鵲名滿天下,亦無法對癥下藥。
只要趙棣一死,整個南海盟,在有心人的布局下,勢必開始內(nèi)亂。
“使官,先等等!”正在這時,隨行的暗衛(wèi),又歡喜地開了口。
李柳驚了驚,探頭往外面一看??匆娤惹暗囊粋€蜀州護衛(wèi),懷里正抱著一個哭腫了眼的女娃兒,迅速跑了過來。
“馬童,這是?”
“統(tǒng)領(lǐng),李使官……這是那織工的女兒,先前敵人勢大,我護不住那織工,但還好,帶著這女娃逃了出來?!?
“先上車?!崩盍c頭。
“使官聽我說,這女娃雖然年紀(jì)不大,但紡織的本事可不小,我問過了,先前那件黑羽氅,她亦有幫忙?!?
“當(dāng)真?”李柳聲音發(fā)顫。
“自然是真的,使官一問便知?!?
李柳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被抱入馬車的女娃兒,雖然不哭了,但眼睛已然紅腫。
“莫怕,我是好人?!崩盍鴩@了口氣,從旁取了一張被褥,蓋在了濕漉女娃的身上。
想了想,他并沒有急著問,而是帶著護衛(wèi),先迅速離開了是非之地。
……
天色昏黃,雨水不歇,整個世界仿佛變得更加昏暗。
趙棣坐在王宮后的別院,一邊咳著,一邊抬起頭,看向外頭的雨水。他坐在這里等了許久,卻終歸沒等到那個逆子回來。
一個護衛(wèi)頭領(lǐng),急急走近。
“派人去尋了么……咳咳?!?
“去尋了,有人看見,王子入了城南的清館?!?
“他去那里做什么?”
那護衛(wèi)頭領(lǐng)猶豫了下,“主公可記得鄧禹?”
“自然記得,這吃里扒外的,差點將我南海五州,帶入了絕境?!?
當(dāng)初這鄧禹,便聯(lián)合了三個州王,要投向陵王左師仁。他沒有辦法,只能和伍正入了成都,和徐蜀王暗中商量,定下了計劃,才最后成功。
“他的第三子還活著……是王子救下了他,叫鄧舟。先前有人探到,王子去清館見了鄧舟,但我過去之時,兩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
“這該死的鄧家,陰魂不散!”即便面色慘白,但此時的趙棣,怒火之下,依然王威大盛,驚得旁邊護衛(wèi),急急跪倒在地。
“我便一直在想,我好好的一個兒,為何要給我獻那件毒氅,現(xiàn)在明白了?!?
“傳令下去,立即剿殺——”
命令沒說完,趙棣喘了一口大氣,終歸沒有再說。
“來人,將青鳳先生請過來,便說我趙棣,有要事相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