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擋?!?
“我列陣來擋。陸中,你帶著輕騎去幫衛(wèi)叔?!?
“這如何使得?殺來的北渝人,可有近兩萬數(shù)。在后,說不得還有其他的援軍,甚至弓騎。”
“莫耽誤?!毙」犯3林碱^,“我猜著,常勝選在這等時候入陣,極大的可能,是沖著白甲騎來的。陸中,你速速過去?!?
陸中猶豫了會,沒有再勸,離去之時認(rèn)真抱拳。
“若你我戰(zhàn)死,鬼門關(guān)上便互相扶持,無懼黃泉路冷?!?
“善。”
陸中勒馬提槍,帶著本部的數(shù)千輕騎,迅速繞開,緊追在衛(wèi)豐的白甲騎后面。
“列陣,擋!”
小狗福面無懼色,看著前方?jīng)_來的北渝大軍。
少年的臉龐上,驀然殺意沉沉。
“兄長,他分軍了,他還分軍了!”已經(jīng)要?dú)⒌浇?,解瑜怒極反笑,整個人高喊起來。
“兄長莫忘,這一路上,便是這支斷后營,讓你我吃盡了苦頭?!?
“二弟,隨我誅殺此賊!”尉遲定沉沉一句。在他的左右,數(shù)不清的騎營,開始撲向小狗福的蜀陣。
數(shù)不清的長槍,從陣隙中戳出,將為首沖來的幾十騎北渝人,戳得墜馬驚喊。但還沒得及喝彩,在北渝騎軍的沖鋒下,越來越多的蜀卒,不斷倒在地上。
……
天空又泛魚肚白,整個世界變得越亮堂,便越是滿目瘡痍。
開春的天氣,無林鳥展翅,也無小獸覓食。唯有的,只有陣陣的廝殺,以及似要踏碎大地的馬蹄聲。
近三千的白甲騎,在衛(wèi)豐的帶領(lǐng)下,往前方?jīng)_來的北渝援軍,掩殺而去。
“騎軍之威,竟恐怖如斯。”常霄半瞇眼睛。自家小軍師沒說錯,這支西蜀重騎不除,以鯉州的地勢來說,必然會生出禍變。
“將軍,是否對沖?”
“不沖,讓步卒營拖住。莫要忘了,要破重騎,最為重要的,便是阻馬,使其無法迂回再奔。”
“恐……步卒軍,會死傷慘重?!?
常霄不答,一雙眸子依然認(rèn)真無比,看著前方的陣仗。他在判斷著,何時才是入場白刃戰(zhàn)的最好時機(jī)。
前方,已經(jīng)沖去的步卒方陣,開始鋪下鐵蒺藜,搭建拒馬。
……
另一個方向,三千的西蜀虎步,已經(jīng)繞過了廝殺的戰(zhàn)場,往北面方向行軍。為首的晏雍,滿臉都是凝重之色。這一次,是他投效西蜀以來,第一輪參與的逐鹿戰(zhàn)事。
若不能立功,則愧對主公的知遇之恩。
“加速行軍!”
負(fù)盾懸弩,卻沒有讓這支西蜀精銳,有任何的滯慢之像,反而變得更加迅速起來。
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
狼族晁義握著韁繩,同樣遠(yuǎn)眺著北方。
頓了頓,他招了招手。
朝霞之下,一支近兩萬人的蜀騎,如同漲潮一般,列成一條長線,慢慢聚在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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