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關(guān)內(nèi),平定了降卒叛亂,徐牧依然憂心忡忡。在幾個活口嘴里,他終于得到了羊倌的消息。
這人未死,這一場叛卒便是羊倌蓄謀的。
“抓到人了么?”
“主公,并未抓到……約莫是一開始,他便已經(jīng)藏起來了。不過主公放心,我已經(jīng)吩咐了柴憲,哪怕把定北關(guān)周圍翻個天,都要找出那老賊子。”
徐牧沉默點頭。
跟在旁邊的小狗福,突然扯了扯他的袍子。
徐牧明白,小狗福是有事相商。囑咐了柴宗兩句,小心走到一邊。
“主公,戰(zhàn)事不利?!毙」犯Q鲋^,滿臉都是凝重色,“我與小軍師的猜測,或是一開始,常勝會集中兵力,主攻其中一個關(guān)隘,又或者,將大戰(zhàn)的地點,選在其他地方。但常勝此舉,已經(jīng)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狗福,你可有想法?”
“主公當知,若是兩關(guān)齊齊受圍,我西蜀的海船奇襲,到時候根本無法出軍接應?!?
西蜀大破北渝的機會,是在海船繞入北渝腹地時,以及暗子的反戈。但現(xiàn)在,暗子養(yǎng)傷,而海船的接應,眼看著又成僵局。
“主公,需出兵?!毙」犯UJ真道,“不管是攔截常勝,或是以后接應海船,我西蜀的二關(guān),都不可陷入圍勢?!?
徐牧陷入沉思。
情報里說,常勝這一次,帶著四五萬的大軍,要想從鯉州北面攔截,至少要六七萬。
西蜀的兵力,如今算起來的話,加上各個附庸勢力,不過二十五萬。而且出了城關(guān),還需小心北渝人的夾擊。
此等任務,困難重重。
當然,徐牧并不想坐以待斃,便如當初剛?cè)胧裰?,他亦不想靠著峪關(guān),做一條守成之犬。
但現(xiàn)在,東方敬和陳忠要守大宛關(guān),晁義要領(lǐng)騎軍,已經(jīng)沒有其他大將可用。如阮秋,陳盛這些,還不足以坐鎮(zhèn)一支六七萬的出征大軍。
徐牧沉住臉色,若無辦法,只能他這個蜀王再親征一輪。
“主公,小軍師的第三道信!”不到幾個時辰,軍情之下,東方敬傳來了第三道口信。
“傳!”
“小軍師有,知曉定北關(guān)有叛卒之事,恐北渝人里應外合,猜主公動了攔截的心思。小軍師勸諫主公,莫要親征,可讓韓將軍領(lǐng)軍出關(guān)?!?
“知曉。”徐牧點頭,“大宛關(guān)戰(zhàn)事如何?”
“北渝人打得很兇,但有小軍師和陳忠將軍在,防線一直很穩(wěn)?!?
“你再去一趟本陣大營,傳令海越大將阮秋,俠兒軍大將上官述,各帶本部人馬,以最快時間趕來定北關(guān)?!?
“遵主公令!”
斥候抱拳離開。
徐牧轉(zhuǎn)過頭,在火光中,看著面前的小狗福。他心底明白,東方敬終歸是擔心,這一次他親征攔截常勝,會危險重重。
但同樣,東方敬也知曉,常勝此番出其不意,二關(guān)不能陷入圍勢,否則海船奇襲,便會成為一場空談。
“韓幸!”徐牧凝聲道。
“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