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風(fēng)雪關(guān)呢?!绷杼K似笑非笑,“當(dāng)然,如這些東西,狼王會安排妥當(dāng)?shù)?。莫忘,狼王的身邊,可是有一個柔然的大智幕僚?!?
“那本王就翹首以待了?!眳侵焓娣赝鲁鲆豢诶蠚猓B著原本佝僂的身子,也不知覺間挺直了幾分。
“王爺是事中人,我可以知無不。但王爺切記,不可再與他人說起。在南海的李子堂,可不是泛泛之人。他若是嗅到什么,定會向徐賊稟報的?!绷杼K聲音謹(jǐn)慎。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對面前的吳朱吐露太多。
“哈哈,凌師可寬心?!眳侵炱鹗直安徊m凌師,我年輕時做過收珠吏,曾不慎被海賊擄走,但即便他們?nèi)绾慰酱?,如何用刑,我都未吐出藏珠之地?!?
“王爺真乃不世英雄?!?
“凌師謬贊。左右,這事兒某絕不外傳!”
……
“吾兒,你要做太子了。”只等凌蘇一走,吳朱便喜不自禁,喚來了自家的好大兒。
王子吳章怔了怔,放棄了拉宮女打樁的想法,急急忙忙跑到老父面前,細(xì)問了番。
待聽清之后,亦是狂喜起來。
“切記,不可外傳的?!眳侵炷樕牢恐?,不忘提醒了番。
“父王放心,整個合州都知,孩兒是謹(jǐn)慎行之人。父王可記得,有次零州王派人用美人計誘我,我不僅守住了情報,還白打了一樁。”
吳朱臉色猶豫。自家大兒是什么料子,他明白不過。他只覺得,或許不該上了頭,將話都說了。
“吾兒切記,不可外傳吶。”
“父王可寬心。”吳章急忙拱手,之鑿鑿。
吳朱沉默了下,轉(zhuǎn)過頭,看去交州的方向。但愿這一冬,別再生出事情,在交州的兩個小崽子,可不是好對付的。
……
此時的交州王宮里,趙棟整個人歡喜無比。
“子堂的意思,蜀王打贏了北渝!”
“確是?!崩盍嗦冻鲂θ?,“如今的北渝王,被堵在二關(guān)之中。等熬冬之后,當(dāng)士氣盡碎了。到那時我西蜀再出軍,便是一輪定江山的大勝?!?
“善,大善!”趙棟激動地握著拳頭。
和黃氏一樣,南海的交州趙家,何嘗不是在押寶。不僅是先王趙棣,還是他,都盡數(shù)將所有身家,押在了西蜀之上。如今聽聞西蜀大勝,將要逐鹿成功,他如何能不高興。
“主公還說了。”李柳定了定臉色,“西蜀與北渝大戰(zhàn)后,雖選在雪冬,但不管如何,暗中之?dāng)晨忠来烙麆?。你我二人這一冬,可有得忙了。若能探出一二情報,定能幫主公穩(wěn)住勝局?!?
“自然?!壁w棟也臉色堅毅。便如他的父王,一直對他所說的,南海沒有亂世成帝的機(jī)會,但不管如何,要緊緊抓住成為從龍之臣的時機(jī)。
“誰壞西蜀大業(yè),某趙棟,定與他不共戴天!”一瞬間,趙棟的聲音,變得無比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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