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孫紹宗則是踩著他的嫩臉,正式確立了‘老’謀深算的名聲……
未時初下午一點(diǎn),刑名司正堂。
“先靠左一點(diǎn),再往上面些、往上面些,對對對,就是這里了!”
林德祿指揮著兩個雜役,將那‘思之慎之’四字掛在客廳的北墻上,又笑吟吟的上前稟報道:“卑職方才已經(jīng)命人把那‘戒驕戒躁’四字,送到東跨院去了,大人您看要不要再讓人告訴衛(wèi)通判一聲,說您已經(jīng)把‘思之慎之’掛好了?”
孫紹宗先揮揮手,示意那兩個雜役退出去,這才悠然道:“既然不能一棍子打死,總?cè)ザ号魃??萬一惹急了咬你幾口,疼不疼的先不說,蹭上一嘴口水卻是免不了的?!?
這話里話外,儼然把衛(wèi)若蘭比作了一條瘋狗。
林德祿正聽得嘿嘿直樂,忽聽外面有人稟報道:“老爺,府衙外來了個少年想求見您,自稱是榮國府的賈寶玉賈公子。”
賈寶玉怎么來了?
難道是跑來給自己和衛(wèi)若蘭勸和的?
依他的性子,還真有這種可能……
不過不管怎么說,人既然已經(jīng)來了,斷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把他請進(jìn)來吧?!?
那差役領(lǐng)命去了,孫紹宗又等了片刻,這才起身向外迎去,到了刑名司大院門外,正與賈寶玉撞了個碰頭,便笑道:“寶兄弟怎得自己進(jìn)來了?我正要出去迎你呢!”
他這般精打細(xì)算,其實(shí)也是無奈之舉。
以賈寶玉‘國舅爺’的身份,原該到衙門口親自迎接,可他一個小小的少年,若當(dāng)真興師動眾的迎出去,又少不得要落個攀附權(quán)貴,不知自重的印象。
賈寶玉倒沒想那么多,與孫紹宗見了一禮,嘻嘻笑道:“孫二哥,今兒我卻不是主客,只是陪著別人來你這里走上一遭罷了?!?
說著,他往旁邊一讓,便有個女子婷婷裊裊上前,摘去了頭上的兜帽,然后合十一禮盈盈下擺道:“妙玉見過孫大人?!?
“你……”
孫紹宗剛想問她怎么來了,轉(zhuǎn)念一想,才記起自己前幾日貌似答應(yīng)過她,要讓她去探視一下那幾個懷孕的尼姑。
于是那問話,便轉(zhuǎn)成了調(diào)侃:“你一個身在空門之人,出行時怎得也要帶上護(hù)花使者?”
妙玉又微微一禮,淡然道:“無它,只是怕大人失,才央了寶二爺過來作個證人?!?
嘖~
這小尼姑倒真是‘耿直’的緊。
原本孫紹宗準(zhǔn)備隨便安排幾個人,陪她去探視那幾個尼姑的,可既然賈寶玉也跟著來了,倒不好太過輕慢。
于是也只能道:“即是如此,我這便帶你們過去瞧瞧吧——不過到了地方之后,寶兄弟最好就別跟著進(jìn)去了,免得污了耳目?!?
賈寶玉還沒怎么著呢,妙玉一聽這話卻是蹙起眉頭,急道:“怎么?她們?nèi)缃袼幍沫h(huán)境很差么?”
“如果是環(huán)境差的話,怎么可能污了耳朵?”
孫紹宗一笑,道:“總之,等到了地方你就曉得是怎么回事了。”
妙玉見他不肯細(xì)說,便也沒有在追問什么。
倒是一旁的寶玉,忍不住拍著胸脯道:“二哥,有道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如今我也經(jīng)歷了這許多事情,還有什么瞧不得、聽不得的?”
孫紹宗一想也是,這事雖然有些少兒不宜,但賈寶玉在這方面,怕也稱不上什么‘少兒’了。
便干脆道:“行,那待會就都進(jìn)去瞧瞧!”手機(jī)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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