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仆三人中,司棋就不必說了,即便算上那些哺育過兒女的婦人,胸圍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而賈迎春雖然稍遜些,卻也是豐腴飽滿的體格。
故而和她們兩個一比,繡橘這最標準的體積,反倒顯得不正常了。
沒過多久,繡橘交代完了,匆匆自外面回來,便把那堂屋的房門便反鎖,然后老母雞護崽子似的乍著膀子,隨時準備扶住賈迎春。
夜色漸深。
那堂屋里時不時的,便傳出司棋的呵斥聲:“腿再岔開些,這一式怎得總是做不好?”
“你就當自己是騎在什么上面……”
“對對對,千萬保持住平衡……”
“胸挺起來些,免得……”
一夜無話。
卻說第二天一早,主仆三人收拾的緊趁利落,又讓婆子捧了一多半的藥材和八十兩的金錠,匆匆的到了馬廄附近,便見馬車早就已經(jīng)預(yù)備好了。
只是這馬車的數(shù)量卻有些超出預(yù)計,原本司棋交代的是準備兩輛馬車,一輛給她們主仆,另外一輛捎上四個婆子。
然而眼下一溜排開的,卻足足有四輛馬車。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主仆三人正疑惑不解間,就見阮蓉也領(lǐng)著幾個丫鬟婆子,領(lǐng)著大包小包的趕了過來,遠遠的便招呼道:“太太,我前兩日聽說黛玉妹妹病了,正想尋個機會過去瞧瞧呢——今兒聽說太太要提前歸寧,我便央了二爺,與您一起做個伴?!?
眼見她帶的那各式補品,竟比自己這邊還多了些,賈迎春倒還沒什么想法,但司棋卻明顯有些不喜。
只是這些許的不喜,在看到孫紹宗的身影時,便慌忙的斂去了。
如今孫紹宗在她心里,那邊是神人一般的存在,她自然不敢讓孫紹宗瞧出,自己心下對阮蓉的不滿。
卻說賈迎春見到孫紹宗,便不覺有些慌了手腳,雖說作為大嫂,她以后少不得要與這小叔子相處,但這驟然間撞見,仍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旁阮蓉見了,忙寬慰道:“大爺不在家,那媒人的謝禮又不好往后拖,所以二爺今兒也準備跟過去,把那謝禮與媒人結(jié)清了?!?
說著,她忽又想起了什么,忙喊了石榴拿過來個大紅錦囊,往司棋手里一塞,道:“這是二爺昨兒忘了給送去的,你帶在身邊給太太賞人用。”
司棋扯開口子一瞧,卻是小半袋金豆子,約莫每個都約等于一兩銀子價值。
主仆三人又是慰貼又覺得有些別扭,慰貼的是那二爺果然是個會疼人的,把什么都替賈迎春想周到了。
至于別扭的,倒不是小叔子陪著嫂子歸寧,而是這阮蓉一個番邦女子,又是姨娘的身份,在這府里卻比賈迎春這個大太太,還要頤指氣使許多。
偏這事兒又怪不得阮蓉,畢竟頭一天上門拜訪的時候,阮蓉就曾經(jīng)提過,要把家里的鑰匙全都交給賈迎春掌管。
然而賈迎春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這事兒就被孫紹祖給拒絕了,說是迎春要安心養(yǎng)身子,好給家里傳宗接代,分不出心思管理什么家務(wù)。
且不提心思如何,等主仆三人連同阮蓉等人,各自上了馬車之后,那孫紹宗便也走了過來,翻身上馬,吆喝了一聲:“出發(fā),去榮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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