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橘還在猶豫,卻見司棋頭一個跪了下來——她倒不是害怕,而是認定了要奉孫紹祖為主,所以自然不會違拗他的吩咐。
而賈迎春本就是個沒主意又膽怯的,一見司棋已經(jīng)乖乖跪了,便也忙匍匐在了孫紹祖腳下。
繡橘見狀無奈,一邊兒也跟著下跪,一邊兒卻忍不住反問道:“老爺,不知太太究竟犯了什么錯?您要……”
沒等她說完,便見孫紹宗長身而起,抬腿不輕不重的將繡橘踹了后仰,然后居高臨下虎視眈眈的瞪著賈迎春,一字一句的問:“我且問你,你今兒響午在娘家,可曾照著那方子做了?!”
賈迎春原本就已經(jīng)嚇的夠嗆,聽得這話,雙頰頓時半絲血色也沒有了。
一旁的繡橘更是傻了眼,原本她還琢磨著,若是老爺不滿太太提前歸寧,便拿二爺做個擋箭牌,畢竟這府里上上下下,誰不曉得二爺在老爺面前最后面子?
誰成想孫紹祖問的不是提前歸寧,而是那‘求子秘方’!
那套古怪的姿勢,便是私下里賈迎春都羞怯的緊,當著榮國府眾姐妹丫鬟的面,她又怎么可能好意思做?!
“說!”
見賈迎春只顧瑟瑟發(fā)抖,并無只片語以對,孫紹祖便露出兩排‘獠牙’,再次森然質(zhì)問:“你今天響午在娘家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照著那方子做?”
“我……我……”
賈迎春倉惶的支吾了兩聲,那話未出口,眼淚卻是先奪眶而出。
“老爺!”
這時司棋在旁邊一個頭磕在地上,大聲道:“這怨不得太太,是奴婢督促的不嚴,這才……”
轟~!
不等司棋把話說完,孫紹祖一腳踹在那太師椅上,那太師椅便炮彈也似的倒飛而回,與墻角的茶幾撞了個粉身碎骨同歸于盡。
這一幕當真把繡橘嚇了個半死,若是方才踹倒自己的時候,也用了這么大的力氣……
不!
只要用上一半的力道,自己怕是就活不成了!
“督促不嚴?!”
孫紹祖擰眉立目咬牙切齒的道:“一句督促不嚴,你們以為就沒事了?!”
賈迎春和繡橘都已經(jīng)癱軟在地,司棋卻仍是恭敬的道:“奴婢保證只這一次,絕不會再有……”
“呸~!”
孫紹祖不等她說完,便啐了個滿臉,將兩只醋缽大小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嘴里恨聲道:“這方子最講究一鼓作氣,若是中間停了,以后便再也沒有效果了!”
“老子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一定要看好了太太,讓她必須每日照著這方子來嗎?你就是這么給我盯著的?!”
說著,抬腿對準司棋便要如法炮制,只是眼見司棋不閃不避,反而挺胸相迎,孫紹祖卻有些舍不得了,最后重重一跺腳,罵道:“這銀子要是打了水漂,老子肯定饒不了你們!”
話音未落,已經(jīng)甩袖子出了堂屋,嘴里罵罵咧咧道:“也不知仙長那里,還特娘的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他離開之后許久,司棋才默然的將賈迎春扶了起來,隨即卻又伸手解開了她前襟的扣子。
迎春抽噎著問:“這……這又是做什么?”
“自然是演練那求子的秘方。”
司棋板著臉道:“若是那仙長想到了補救一次的辦法,咱們卻錯過了兩次……”
迎春打了個寒顫,忙也伸手去解衣服扣子。
于是不久之后,那堂屋里便又傳出了熟悉的呵斥聲:“腿再岔開些,今兒若是再做不好這姿勢,卻怎么向老爺交代?”
“學著二爺今天騎馬時的樣子……”
“對,就這樣……”
“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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