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賈迎春身邊,將那粗糙的大手往她面前一攤。
迎春咬著唇瓣兒猶豫了半響,終究還是顫巍巍把柔夷放了上去。
孫紹宗便拉著她推門進了里間。
繡橘正覺有些失落,卻聽孫紹宗頭也不回的招呼了一聲:“繡橘,你也進來吧。”
“哎~!”
繡橘喜笑顏開的答應(yīng)了一聲,顧不得身子不便,飛也似的奔了進去。
司棋見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也只得去外賣喊了陪值夜婆子們進來,把那殘羹剩飯賞了她們做宵夜。
這里里外外忙活了能有一刻鐘,才算是把殘局收拾干凈。
司棋側(cè)耳傾聽了片刻,見那里間靜悄悄的,不似在上演什么沒臉子的事情,便上前輕輕敲了敲門:“太太,外面已經(jīng)收拾妥了?!?
話音未落,房門便被繡橘從里面打開了。
司棋下意識的走了進去,卻見孫紹宗大馬金刀的坐在梳妝臺前,正將賈迎春擱在腿上,與她耳語著什么。
迎春見司棋進來,嬌羞的一低頭,卻并沒有要從孫紹宗懷里起身的意思——這比之她平日的羞怯行徑,簡直稱得上是大膽至極。
看來她昨兒不但舍了身子,連芳心也一并舍了出去。
司棋佯裝沒看見一般,面無表情的問:“二爺今晚,可還是在這里過夜?”
“那是自然。”
孫紹宗毫不猶豫的點頭道:“近些日子書房里存了些公文卷宗,故而早已禁止旁人隨意靠近,再加上我又反鎖了房門——只要天亮之前趕回去,就不怕被人會發(fā)現(xiàn)了?!?
司棋聽了這話倒沒什么,迎春卻顯出些為難來,略一猶豫,便紅著臉趴在他耳邊細語了幾句。
孫紹宗聞失笑了幾聲,伸手在她鼻子上一點,柔聲道:“放心吧,我今兒過來只是想和你說說話,沒有別的意思?!?
說著,便也與她咬了幾句耳朵。
隱隱聽得什么‘交心’、‘不是身子’之類的辭,就見賈迎春那一對兒星辰也似的眸子,滿滿的溢出了感動與春情。
看來二姑娘是徹底的陷進去了。
司棋心下不由的暗嘆一聲,不過這也正常的緊,賈迎春本就是個容易滿足的性子,又正處在倉皇無措之際,偏遇上個慣會體貼的男人,自然是毫無地抵抗便淪陷了。
只是想想兩人之間尷尬的叔嫂關(guān)系,司棋卻不知是該替她慶幸、還是替她難過。
算了,還是先得過且過吧!
這般想著,司棋便又悄默聲的退了出去,正要帶上房門,便聽里面?zhèn)鞒隼C橘嬌憨的嗓音:“二爺若是有興致,奴婢倒還受得住?!?
這不知死的賊妮子!
司棋忙又進去,硬生生把她拖了出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