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的女子聲自高
處響起。
楚承天神色一動,尋聲望去,就見身著一襲黑衣的少女站在墻頭,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地瞪著他們。
葉天音!
楚承天驚訝地起身。
她竟然好了!
怎么,看到我好了,你很驚訝。
葉天音眉梢一挑,飄然落下。也不等楚承天回答,轉(zhuǎn)身就走到門前,拉開門閂。
好了,進(jìn)來吧。
門外的段千柔已經(jīng)傻了。
她真得沒想到,堂堂郡主會翻墻而入。
但是這些震驚的想法只在腦中停留了一瞬,看到楚承天后,她只剩下緊張。
承天……師兄。
意識到喊錯話,段千柔連忙改口。
楚承天的神情很冷漠,看著葉天音把丹香閣當(dāng)自己家似的,完全無視他這個主人的意見,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讓木沉把人打出去,免得這丫頭太過放肆。
但不知怎么的,嘴巴卻不愿配合內(nèi)心的想法,直至聽到段千柔的聲音。
既然葉天音沒事了,師妹,你也該回丹陽宗了。
段千柔剛鼓起勇氣邁入,就聽到這樣絕情而冷漠的話語,心中驟然刺痛,垂下眼瞼。
師兄,你就這樣討厭我嗎
不開門就是不想見。此時就算見到了,第一句話也是趕她走。
她活得好失敗啊。
葉天音眉頭一皺,感情這種事旁人不好插手,但楚承天一句話就讓千柔受傷,這人還真是……渣啊!
葉天音冷冷地瞪了楚承天一眼。
楚承天同樣冷笑,他不喜歡段千柔,越是溫柔的對待,越是不能讓段千柔死心,難道她不懂
看懂他的意思,葉天音輕哼一聲,揚聲喊道:鵬鳥——
反正她只是來找回自己的馭獸,其余的管不了。
很快,聽到主人呼喚的鵬鳥飛了過來。
鵬鳥落地后,不斷地拍著翅膀跳著腳,向自家主人獻(xiàn)媚。
好啦,是我不對,沒能及時來找你。
葉天音笑道。
一看到鵬鳥這般姿態(tài),她就想起當(dāng)初在枯骨山中,要不是小火及時阻止,楚玄溟已經(jīng)把突然鬧騰起來的鵬鳥給擊殺了。
鳥鳴聲立時響起。
聽出鳴聲中飽含的喜悅之情,葉天音笑了笑,下一瞬,收回鵬鳥。
回過頭,她看向段千柔。
千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皇宮
嗯。
段千柔心灰意冷,她是厚臉皮,但師兄都這樣趕她了,再留下也沒有意思。
留下吧,不用走。你畢竟是我?guī)熋谩?
師兄!
段千柔震驚,她剛剛不是幻聽了吧。
葉天音皺眉,楚承天什么意思
同門一場,我不會拒絕自己的師妹留下。
楚承天淡淡道。
段千柔立刻笑了起來,哪怕只是作為師妹留下,只要承天哥哥愿意對她釋放一絲善意,她都會非常開心。
天音,你回去吧,我要留下。段千柔笑著沖葉天音揮揮手,兩日后,我會為你和師兄一起加油。
除了勝負(fù),還有平局。她希望兩人能夠比出一個平局,如此才不會傷了彼此的顏面。
好吧,如果你住得不開心,隨時來找我。
葉天音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了,楚承天在段千柔心中的地位太高。
丟下一句,葉天音飛快離開。
院中一時安靜下來,楚承天看著葉天音離去的方向,莫名有些失神。
她果然還是神采飛揚的樣子好看。
心頭忽而閃過這樣一句話,隨即就想起兩日后的比試,楚承天的眸色一下子變得晦暗難辨。
兩日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大概要徹底變?yōu)槌鹨暟伞?
木沉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什么情況,葉天音那丫頭都走了,爺還在看。難道爺喜歡上那丫頭了
段千柔把楚承天的神色變化收入眼中,不由地向后退了三步,一瞬間,她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承天哥哥對天音的態(tài)度,不同尋常。
咳。木沉清了清嗓子。
病了就去吃藥。
楚承天冷冷道。
木沉冷汗都要下來了,爺?shù)男那楹茉愀獍?但他還是強(qiáng)撐著找了個話題。
爺,玉鼎派要歸順丹香門。他舉起手中的信,表示信中提及的就是這件事。
世上已無玉鼎派。段千柔飛快地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啊
木沉驚訝,這話是什么意思
段千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道:玉鼎派已經(jīng)被楚玄溟血洗了。
木沉震驚。
血洗他們不是合作關(guān)系嗎
這個變故可真是詭異。
轉(zhuǎn)而一想,木沉覺得自己猜到了某種可能,立刻說道:難道楚玄溟發(fā)現(xiàn)玉鼎派想要和丹香門合作所以提前下手,滅了玉鼎派這男人可真夠狠!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