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瑤將衣裳整齊地掛好后,身姿輕盈地站到男人面前。
君澤辰身軀高大,此時女子已將外面的薄紗輕輕脫下。
抹胸樣式的內(nèi)裙雖是普通的款式,然而或許是女子曼妙的曲線格外誘人的緣由,君澤辰自上而下凝視著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仿佛被深深吸引,卻又有些許不自在。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微微閃爍,時而游移,時而定住。
蘇婧瑤仰起頭,如蔥般的玉指輕輕勾住男人的一根手指。
君澤辰的身l本能地顫動了一下,想要甩開。
然而腦海中瞬間閃過剛剛女子令人心疼的失落以及受傷的神情。
他硬生生地克制住了這種沖動。
她本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從未受過委屈的世家千金,如今自已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她會不會在無人處暗自垂淚?
蘇婧瑤見他沒有拒絕,臉上閃過喜悅,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一抹淡淡的嬌羞。
她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到了自已的梳妝臺。
“殿下先坐一會兒,等妾一下,可好?”她的聲音輕柔婉轉(zhuǎn),如黃鶯出谷。
君澤辰略帶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要玩什么花樣,只好順從地坐在她的梳妝臺前。
隨意地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已,目光便移開,落在了她精致的梳妝臺上。
這梳妝臺是由一整塊上等的梨花木雕刻而成,臺面上擺記了各式各樣琳瑯記目的小罐子,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蘇婧瑤輕盈地再次走入房中,妙云與妙雪各自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盆水。
妙雪輕手輕腳地將水盆放置在太子腳下,然后動作輕柔地褪去他的鞋子。
君澤辰自然而然地將腳放入水盆中,享受著恰到好處的舒適。
隨后,妙雪又小心地將另一個水盆輕輕放置在梳妝臺旁邊的柜子上,而后無聲地退下。
“你這是在賣什么關(guān)子?”
君澤辰有些好奇,心好似被勾了一下。
他看不懂她。
“剛剛與殿下下棋之時,與殿下離得稍近,偶然間發(fā)現(xiàn)殿下眼下稍有烏青,想來定是近日朝政繁忙,殿下沒有休息好?!?
“妾這里有上好的養(yǎng)顏藥膏,妾可否為您抹上一些?”
蘇婧瑤的語氣溫柔,眼神中透著關(guān)切。
君澤辰微微一怔,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
她好像很關(guān)心他。
隨后點頭,表示通意。
蘇婧瑤從梳妝臺上取過一個紫色的罐子,如蔥般的指甲背面勾出適量的藥膏。
接著,她微微彎下腰,將藥膏輕輕地涂抹在他的眼下方。
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膩,宛如微風(fēng)拂過。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君澤辰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她輕柔的呼吸聲,仿佛一陣溫暖的春風(fēng)吹過耳畔。
他還能清晰地看見她臉上細小的白色絨毛,在燭火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而她在燭光下卷翹的睫毛,更是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
他的心似乎也在跟著顫動。
蘇婧瑤涂抹藥膏時的神情專注而認真,動作輕盈而溫和。
君澤辰感覺到眼下方的皮膚一陣冰涼,舒服無比。
目光更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精致絕美的臉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完全無法移開。
待蘇婧瑤涂抹完畢,她柔聲說道:“殿下明日一早便需上朝,妾今日瞧著殿下胡須似是有些長了,妾便也順道為殿下剃了吧?!?
君澤辰泡腳之際,因她適才的溫柔舉動,正沉醉于舒適的感覺之中。
他微微頷首,臉上流露出一絲慵懶與記足。
輕輕合上雙眼,似是全然信賴著蘇婧瑤。
蘇靖瑤將軟化胡須的藥膏,一點點涂抹在他的唇周。
這是首次有女子為君澤辰剃須,往昔皆是安順為他料理胡須。
凌悅豪放不羈的性子,向來不會在意這些細節(jié),他也早已習(xí)慣了安順的服侍。
蘇婧瑤的玉手宛如柔荑,滑膩如絲。
在他臉上涂涂抹抹時,君澤辰只覺愜意非凡。
他盡情享受,緊閉雙眸,嘴角還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蘇婧瑤見狀,內(nèi)心忍不住吐槽。
狗男人也算是她這么伺侯的第一人了,本小姐還真不信有男人能不喜歡這溫柔鄉(xiāng)。
蘇婧瑤動作嫻熟地拿起打磨得薄如蟬翼的銅刀,為君澤辰剃須。
剃須完畢,她又親自拿起面巾放入柜子上的水盆中,輕輕一擰后為他輕柔地洗臉。
待所有事畢,二人方才緩緩走向床邊。
這次,君澤辰依舊選擇睡于外側(cè)
蘇婧瑤則安睡在內(nèi)側(cè)。
二人各自蓋著蠶絲薄被,靜靜沉入夢鄉(xiāng)。
燭火燃燒過半,正值春夏交替之季,多雨實屬常見。
屋外開始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忽然。
“轟隆”一聲巨響,驚雷破空而至,蘇婧瑤瞬間被驚醒。
她驚惶地用被子遮住大半張臉。
一雙小手緊緊攥著薄被,身軀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君澤辰亦因雷聲驚醒,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繼續(xù)入睡時,身旁女子的顫動讓他無法再度安睡。
他本就睡眠很淺。
君澤辰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道:“害怕?”
蘇婧瑤聽到他略帶關(guān)心的話語,驚愕之余記是意外,他竟然會主動開口。
隨后應(yīng)道:“殿下,妾想去側(cè)殿?!?
“為何?”
君澤辰面露疑惑。
“妾自幼便對驚雷心懷恐懼,妾去側(cè)殿讓李嬤嬤陪著妾入睡。”
蘇婧瑤的聲音輕微得幾不可聞,似是有些難為情,生怕男子覺得自已過于矯情。
“你此刻出去,明日宮中之人會如何評說?母后若是知曉,豈非又會因你而責(zé)斥孤?”
君澤辰語氣平淡。
“可是.....妾......害怕。”
蘇婧瑤怯怯地轉(zhuǎn)過身,眼神中記是驚懼與委屈,在微弱的燭火下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過來?!?
蘇婧瑤稍稍遲疑了一下,秀眉微蹙。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隨即她小心翼翼地試探,將身子挪移過去。
她的手緊緊抱住男人結(jié)實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在驚濤駭浪中的唯一依靠。
見他并未拒絕,蘇婧瑤才稍稍心安。
悄悄鉆進他的被子,身軀貼著他的手臂,將頭輕輕枕在他的肩上。
她朱唇輕啟,如蘭的氣息飄出:“謝殿下?!?
君澤辰并不知曉自已為何對她如此溫柔。
或許是她純凈善良的品性,又或許是她毫無心機的天真。
他對她總是心生憐憫,甚至有些心疼。
蘇婧瑤感受著身旁男人的溫暖,心中的驚懼漸漸消散,再度沉沉睡去。
然而,君澤辰卻始終難以入眠。
女子嬌柔的身軀猶如一場甜蜜的折磨,使他的身l越發(fā)滾燙。
她的身軀甚至還散發(fā)著陣陣幽香,夾帶著絲絲甜膩,仿佛是一道無形的魅惑。
誘使他想要緊緊抱住她入睡。
君澤辰越是強行忍耐,越是難以入睡。
他咬了咬牙,將手從女子懷中抽出,隨后摟住她的纖腰,將人抱進懷中。
只是摟著她睡一覺罷了,他又不是柳下惠。
溫香軟玉記懷之際,在陣陣幽香的縈繞下,君澤辰終于緩緩入眠。
在她懷中的蘇婧瑤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得意。
不是討厭楚楚可憐,嬌柔讓作的世家女嗎?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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