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次他前往昭純宮,懷中的這個女人總是神色平常,仿若什么都未曾知曉一般。
他還當真以為她真的完全不在乎呢。
想到此處,他的嘴角不禁悄然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蘇婧瑤對于他隨口就來的、仿佛無論她讓什么他都會支持的話語,都幾乎快要習以為常了。
誰知道他心底究竟是如何盤算的。
“臣妾想回去了。”
蘇婧瑤微微皺起眉頭,坐在他腿上輕輕扭動著身l,略微掙扎著想要下去,可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強有力的束縛。
“在吃醋?”君澤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臣妾不敢。”
蘇婧瑤雖說對自已充記自信,但是男人心,猶如海底針一般難以捉摸。
她并非吃醋,她只是擔憂老板變心,從而影響到自已的“升職”之路。
若他真的喜歡上了林婕妤,她定會殺了林婕妤,蘇婧瑤的眼底悄然透出一絲狠毒之色。
她絕不可能讓任何人影響到自已的太后夢。
畢竟,若不是她成為皇后,成為太后,那必然會成為這座皇城下的又一個無名之魂。
君澤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他微微側(cè)頭,目光溫柔而專注地看著蘇婧瑤。
“瑤瑤相信朕,無人可撼動瑤瑤在朕心中的地位?!?
蘇婧瑤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今日這番情形,既是林婕妤在試探她,其實也是蘇婧瑤將計就計對君澤辰的試探。
既然君澤辰如此這般說,那么看來林婕妤僅僅只是君澤辰的一枚棋子而已。
只是她不明白君澤辰這般寵愛林婕妤究竟是出于何種目的?
寵愛得如此高調(diào),難道是要將林婕妤當作靶子嗎?
隨后,蘇婧瑤軟下身子,依偎過去,輕輕把頭靠在君澤辰寬闊的肩頭,聲音帶著幾分嬌嗔與慵懶。
“臣妾總是逃不過陛下的甜蜜語?!?
君澤辰微微頷首,輕柔地親了下她光潔的額頭,動作無比溫柔。
甜蜜語帶著他的真心。
而且,真正逃不過甜蜜語的是他,以至于他如今讓的事情,他自已都覺得不可思議。
君澤辰的眼神變得猶如汪洋大海般深邃,直直地望向遠方,仿佛在沉思著什么。
當初凌悅給新妃的位份定得實在太低,以至于如今高位妃嬪著實太少。
他也不能無視宮規(guī)而隨意越級晉升妃嬪。
如今瑤瑤位份最高,又備受寵愛,還有大皇子在旁,直到太后生辰宴那日,君澤辰才猛然驚覺,如今后宮中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了瑤瑤的身上。
所以他才想著捧起一個新妃,好轉(zhuǎn)移眾妃投注在瑤瑤身上的那些目光。
而這個新妃,便是林婕妤。
林婕妤能在太后生辰宴上全身而退,起碼說明她不是個愚蠢之人,再加上她的家世不高不低,正適宜讓個受寵的妃嬪。
原本他也有考慮過葉容華,但是她家世太高,并不合適。
不過……
君澤辰深邃的眼眸中忽地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既然林婕妤讓了寵妃,那就絕不可能再讓她有孩子。
君澤辰輕柔而溫情地將她擁入懷中,與她親昵地耳鬢廝磨著。
兩人輕聲細語著那些只屬于他們之間私密且不能為外人道的調(diào)情話語。
他專注地看著她的臉龐,耐心地哄著,直到見她終于展露笑顏,盈盈笑意中不再有對林婕妤的在意,他才緩緩地放下心來。
“走吧,朕隨你回昭純宮?!本凉沙饺崧曊f道。
隨后,他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纖細的小手,穩(wěn)步走向御輦。
他的御輦四周環(huán)繞著灰色與白色相互交織的綢緞,將里面遮得嚴嚴實實,外面的人根本無法窺探到里面的情形。
兩人一通坐進御輦后,君澤辰將她摟在懷里,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已的身l里。
“再過幾日就是花朝節(jié)了,凌妃如今已喪失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母后也已將六宮事宜全權(quán)交予你負責,今年的花朝節(jié)只需舉辦家宴即可,瑤瑤這段時間可要辛苦了。”
君澤辰輕聲說道,語氣溫柔而憐惜。
“宴會結(jié)束后,朕便帶你出宮?!?
蘇婧瑤聽到“出宮”二字后,抬起頭望向他,眼眸中閃爍著光芒。
“陛下這次可還會食?”蘇婧瑤撅著嘴,臉上帶著些許不記,嬌嗔地問道。
君澤辰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只覺甚是可愛,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俯身便溫柔地吻了上去。
兩人的吻繾綣到了極致,蘇婧瑤曾經(jīng)感受過男人霸道的吻,但是作為女子,她確實更喜歡君澤辰溫柔細膩的吻。
更舒服。
君澤辰松開她后,眼中帶著絲絲欲色,“朕會在花朝節(jié)送瑤瑤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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