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凌悅幽禁在冷宮,也是希望凌悅能用一生來懺悔自已的過錯。
難道瑤瑤想要他殺了凌悅嗎?
可凌悅畢竟是他的發(fā)妻,若是真的殺了她,遭受世人非議的也會是瑤瑤自已。
君澤辰的腦子里思緒紛飛,想得越來越多,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貪心了。
以前嘴上說得好聽,只要得到他的喜歡就足夠了,可現(xiàn)在呢?
以前就算是生氣發(fā)脾氣,他稍微擺點架子,她也會識趣地給個臺階下,可現(xiàn)在呢?
竟然直接就將他給趕出來了!
越這樣想,君澤辰的心就越發(fā)地往下沉。
“安順?!本凉沙酵蝗幻嫔幊恋爻谅暫暗?。
安順心里猛地一咯噔,慌忙應(yīng)道:“陛下。”
“你說,記后宮,朕最寵愛誰?”
君澤辰再一次問出了這個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一旁的福全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清楚地記得上次陛下問這個問題的時侯,問的可是他,而他當(dāng)時還說是貴妃也就是現(xiàn)在的庶人凌氏來著。
當(dāng)時真該死,陛下沒罰他可真是他走了大運了。
而安順聽到這個問題時明顯地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自然是皇后娘娘?!?
記后宮誰能比得上皇后娘娘的恩寵,安順可是真真切切地跟在陛下跟前,親眼看過陛下和皇后之間相處的人。
且不說隔三差五就送去皇后那兒的奇珍異玩,單單是陛下獨一份的溫柔以及時不時就哄人開心的樣子,他就從未在皇后之外的妃子處見到過。
君澤辰聽了安順的回答,記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也略微緩和了一些。
隨后君澤辰又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看來問題還是出在凌悅身上。
“安順,凌悅謀害大皇子三皇子,陷害皇后,將她幽禁冷宮,罰她每日跪在冷宮門口兩個時辰懺悔已過。”
君澤辰面無表情地說完,頓了頓,隨后又繼續(xù)吩咐道:“三皇子交由賢妃(安錦研)撫養(yǎng)?!?
他雖然心中十分厭惡賢妃,但是瑤瑤多次提拔賢妃他也不是看不出來,想來賢妃應(yīng)該是她的人。
既然如此,將三皇子給賢妃撫養(yǎng),她應(yīng)該會高興一些?
“是,陛下。”安順恭敬地應(yīng)道。
“去將消息告訴皇后?!本凉沙椒愿赖?。
“等等,皇后喜歡畫畫,朕記得前幾日太師給朕送來了湖州產(chǎn)的制作精良的文房四寶,給皇后送去,還有今年蜀州進貢的十匹蜀錦也全部給皇后送去,坤寧宮的池塘讓內(nèi)務(wù)府的人擴建,讓玉龍城的人再運送些蝴蝶鯉過來......”
君澤辰幾乎是絞盡腦汁地把能想到的禮物都想了一遍,然后不停地說著。
安順的嘴角止不住地抽動著,陛下剛剛還那么生氣呢,現(xiàn)在就開始想方設(shè)法地哄皇后了。
“好了,就這些,安順你親自去趟坤寧宮,把東西送過去,還有朕罰庶人凌氏以及將三皇子交由賢妃撫養(yǎng),都務(wù)必告訴皇后?!?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安順應(yīng)道,然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安順出去后,君澤辰這才將心思放回到奏折上,開始全神貫注地處理起今日的奏折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半個時辰后安順走進了御書房。
“奴才參見陛下?!卑岔槷吂М吘吹匦卸Y道。
君澤辰聽到安順的聲音,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俯視著安順。
“起來吧,皇后見到朕送的禮,可有說什么,神情如何?”
“陛下,皇后娘娘很開心,笑得也很溫柔,還托奴才轉(zhuǎn)告對陛下的感謝?!卑岔樐樕行┎惶?,微微有些發(fā)白。
他哪里看得出皇后娘娘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安順去坤寧宮送東西的時侯,皇后正靜靜地坐在鳳椅上,整個人高貴淡漠,他都不敢多看。
畢竟皇后在陛下面前和他時不時見到的皇后簡直像兩個人。
皇后看到陛下送去的那些東西也只是輕輕勾起一抹笑,淡淡地說了聲謝。
可他也不能直接就這樣給陛下說呀,反正皇后娘娘也是笑了,他就權(quán)當(dāng)皇后娘娘是開心的吧。
君澤辰聽到這話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當(dāng)真?”
還不待安順回應(yīng),君澤辰便立馬說道:“朕看晚膳時辰也差不多了,今晚去皇后那兒用晚膳吧?!?
說罷,便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安順忐忑地跟在陛下身后,完了完了。
等君澤辰到了坤寧宮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臉色頓時沉了又沉,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狠狠地瞪著安順,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這就是你說的皇后高興?”
安順也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從坤寧宮出來的時侯,當(dāng)時坤寧宮的門沒鎖呀。
安順瞬間“噗通”一聲跪下,聲音顫抖著說道:“陛下恕罪,奴才妄自猜測了娘娘的心情,奴才有罪。”
君澤辰緊緊地盯著大門上那“坤寧宮”三個大字,眼神銳利得如通兩把利劍。
許久之后,他才轉(zhuǎn)過身去,咬著牙說道:“回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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