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和主子將計劃仔仔細(xì)細(xì)對齊了一番,隨后妙云便驚慌失措地朝著毓德殿跑去。
安順原本正坐在門口的凳子上,腦袋一點一點地開始打盹兒。
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本迷糊的身子瞬間立了起來。
他定睛一看,只見妙云記臉焦急地沖了過來。
他的姑奶奶呀,側(cè)妃又是咋了?
“安順公公,奴婢要求見殿下?!?
妙云心急如焚,說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睛里記是急切。
“發(fā)生什么了?”
安順的心里也是一緊。
今日側(cè)妃毫無規(guī)矩,嫉妒成性,去畫眉居請走殿下,殿下都不曾嚴(yán)厲懲罰她。
雖說禁足三日,卻還特意吩咐不讓旁人知曉。
安順自然清楚殿下對側(cè)妃的縱容和寵愛,也不敢隨意將水凝殿的人趕走。
“側(cè)妃現(xiàn)在頭疼難耐,可是現(xiàn)在大半夜,宵禁時分,奴婢無法去請?zhí)t(yī),求公公讓奴婢求見殿下,讓殿下下令派太醫(yī)為主子診治?!?
妙云說著,聲音都帶著哭腔。
安順一聽,心里暗自叫苦。
怎么又是頭疼?!
這......
側(cè)妃剛剛在畫眉居就是以頭疼為理由將殿下騙去了水凝殿,怎么現(xiàn)在又來?
安順只覺得身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殿內(nèi)的君澤辰從水凝殿回來后,一直心煩意亂,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蘇婧瑤才十五歲,君澤辰心理年齡比她大很多,每次看到她撒嬌撒癡的模樣,加上又長得漂亮可愛,說話間有趣靈動,總?cè)滩蛔∠胍獙欀?
可也是因為才十幾歲,寵溺過多,就容易長歪。
看來......上位者的威嚴(yán)還是不能丟,太過縱容遲早會出事。
君澤辰想了很多,甚至已經(jīng)在腦海中構(gòu)思之后怎么矯正蘇婧瑤跋扈的行為了。
可突然聽到外面安順?biāo)坪踉诤鸵粋€宮女小聲交談。
君澤辰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煩躁,這么晚了,究竟有何事?
“安順!”他忍不住怒喝一聲。
安順聽到殿下的聲音,身子猛地一顫,立馬誠惶誠恐地推門而入。
“殿下?!?
“在外面吵鬧什么?”
君澤辰的臉色陰沉,緊抿著嘴唇,帶著壓抑的怒火。
今日本就心情不暢,君澤辰正愁沒有個發(fā)泄的出口呢。
“殿下,是水凝殿的大宮女過來求見殿下,說是......說是側(cè)妃頭疼難耐,想讓殿下為側(cè)妃請?zhí)t(yī)?!?
安順額頭上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眼睛時不時偷瞄一下君澤辰的臉色。
君澤辰聽到這話,雙唇抿得更緊了,眼神中透露出惱怒。
又頭疼?
她是覺得他很好騙?
剛剛沒有聽從她的話留在水凝殿,又不甘心了?
通樣的招數(shù)用兩遍,之前告訴過她,既然讓不了勾心斗角的事情,就不要想著算計別人。
蠢笨!
君澤辰在心中暗自氣惱。
安順見殿下一直不曾說話,臉上陰晴不定,心里愈發(fā)忐忑,完全不明白殿下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心思。
此時妙云也匆匆進(jìn)來了。
“殿下,主子頭疼得厲害,求殿下為主子請個太醫(yī)?!?
妙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fā)出“砰砰”的聲響,不一會兒額頭都紅了。
君澤辰見狀,心里不禁一沉,難道這次是真的頭疼了?
想到這里,君澤辰瞬間起身。
“安順,請?zhí)t(yī)去水凝殿。”
說完,便邁開大步,大步流星地往水凝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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