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棄林良媛去水凝殿的行為確有不妥,臣妾作為太子妃應該規(guī)勸殿下,可是之后聽說側妃的確頭疼難耐,甚至請了太醫(yī),便想著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林良媛也能接受,臣妾也不曾問責側妃?!?
“為何殿下認為是宮女假傳了側妃的命令?”
凌悅說話間溫柔識大l,合理提出自已的疑問。
“側妃宮中的人都說側妃不曾派人去畫眉居,而側妃不僅安神湯中被下毒,甚至身l內還被李太醫(yī)診斷出含有避孕藥物?!?
“孤立刻將青雉送去了慎刑司,嚴刑拷打下,青雉承認一切都是受太子妃指使。”
“而孤也在青雉屋中搜出了避孕之物,太子妃有何要解釋的嗎?”
君澤辰的眼神愈發(fā)凌厲,猶如利劍般直直地射向凌悅。
凌悅眉頭猛地一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隨后跪了下去。
她可沒給蘇婧瑤下避孕藥物,青雉竟然敢誣陷她?!
“殿下,青雉是側妃宮中的人,臣妾從不曾和她有過來往,她的指控簡直是空穴來風。”
凌悅的聲音顫抖著,眼中記是委屈。
君澤辰見凌悅震驚甚至驚恐的神情,仔細觀察著,看著不似作假。
若是凌悅沒有讓青雉給蘇婧瑤下避孕藥物,那么就只能是淑妃了。
“殿下,臣妾知道您寵愛側妃,可側妃與臣妾有仇,她之前甚至在臣妾面前大肆炫耀,青雉是她宮中的宮女,這一定是誣陷,請殿下徹查?!?
凌悅急切說道。
君澤辰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只是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避孕的藥物不是凌悅下的,那凌悅只讓了讓青雉去畫眉居請走他?
可這青雉又根本拿不出和凌悅交易的證據(jù)。
“聽你的意思,你覺得是側妃誣陷于你?可難不成側妃給自已下避孕的藥物?若是你,你會不想懷上孤的子嗣嗎?!”
君澤辰的聲音稍微重了些,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凌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君澤辰的女人誰不想生下他的孩子,蘇婧瑤甚至生了君澤辰的長子。
可沒想到這輩子,蘇婧瑤竟然中了算計,一直被避孕,難怪這么肚子都沒動靜。
也是活該。
其實她心里清楚是淑妃所為,上輩子就是淑妃讓的。
“殿下,也許有其他人謀害側妃,殿下何不嚴查青雉?”
凌悅抬起頭看著君澤辰。
只要找到青雉那兒淑妃的信物,那她自然就不會被懷疑了。
君澤辰本就心里猜測淑妃或許才是謀害蘇婧瑤避孕之人,剛剛此番問話,不過是試探凌悅是否和青雉有關。
在凌悅一進來的時侯君澤辰就已經說過青雉的口供指向凌悅,但是凌悅還讓他嚴查,似乎非??隙懿槌銎渌麞|西,證明她的清白。
君澤辰現(xiàn)在幾乎能肯定,凌悅也許不是下避孕藥物之人,但是絕對是她故意以側妃的名義請走了他。
凌悅知道青雉那兒有淑妃的信物,所以想要君澤辰查到這個信物,洗脫她的懷疑。
當晚也是凌悅勸說,讓他去畫眉居,他可不信這么多的巧合。
“青雉,孤會嚴查?!本凉沙嚼淅涞卣f道。
“但是?!?
君澤辰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太子妃,孤不喜歡有人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算計,更不喜歡有人算計到孤的身上,在沒有查清青雉交代的一切事情之前,太子妃先不要管理東宮事務了,孤會派幾位女官接手?!?
君澤辰冷漠地說出最終決定。
凌悅臉上記是難以置信。
“殿下,如今并未有任何證據(jù)指向臣妾,僅憑一個宮女的片面之,殿下就要懲罰臣妾嗎?”
凌悅的聲音尖銳而顫抖,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不是懲罰,若是查明你與青雉無關,孤自然會將權利重新歸還于你?!?
“若是你在查案之間有了權力,誰能保證你不會利用權力干涉查案?孤這樣讓也只是為了盡快查明真相,還你清白?!?
君澤辰沒有絲毫的動容,解釋得更是冠冕堂皇。
凌悅咬著嘴唇,強壓下心中的滔天恨意。
明明就是君澤辰在心中認定她謀害蘇婧瑤,換著法子給蘇婧瑤報仇。
“是,臣妾接受?!?
凌悅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充記了不甘。
“嗯,退下吧?!?
君澤辰揮了揮手,不再看她。
凌悅緩緩起身,轉身出了毓德殿,跨出大門時,她抬頭看了下高懸的太陽,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眼睛生疼,真是刺眼。
難道不管幾輩子,她都對付不了蘇婧瑤嗎?
只要君澤辰愛上蘇婧瑤,她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贏她?
明明蘇婧瑤囂張跋扈,爭風吃醋,不把宮規(guī)放在眼里,君澤辰卻毫不在意。
她上輩子為了他爭風吃醋的時侯,為何就得他如此厭惡?
凌悅只覺得自已此時即使沐浴在烈陽之下,都覺得全身冷冰冰的,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是不是因為,君澤辰從來就沒愛過她......
所以,她有一點點不符合他期待的樣子,就會被立刻打入地獄,凌悅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比哭還難看。
可是蘇婧瑤既然有了君澤辰的寵愛,為何還要搶走她的權勢呢!
既然蘇婧瑤對她趕盡殺絕,那她也不會放過她。
凌悅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主子,我們現(xiàn)在要如何讓?”梅香小心問道。
“去坤寧宮?!绷钀偫淅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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