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抬眸,一雙笑眸此時情緒淡了很多。
為了方便遠(yuǎn)動,她穿了淺色長毛衣和闊腿褲,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長外套,本該充滿活力的人,此時因?yàn)榍榫w低落,而看起來有些懨懨的。
“許景明是來求我?guī)兔α?,他希望我能向你求情,放許昭一馬?!?
“我答應(yīng)了,卻又后悔了?!?
“許昭傷害我,我可以不怪她,但我憑什么要替其余被她傷害的人,原諒她?”
“是,我而無信,我卑劣,我不想幫許昭?!?
她后退一步,語氣越說越急,聲音也拔高幾分。
時染悲涼一笑:“小叔,你也覺得我很壞吧?!?
明明可以不答應(yīng),可答應(yīng)了,她又沒做到。
她垂著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自知絕對許景明的情誼,可她就是做不到替許昭求情。
小叔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更不可能徇私枉法。
許昭要受的所有罪責(zé),都是她該得的。
“是我錯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時染猛然抬眸,似震驚也似不解。
“是我一直把你當(dāng)小孩子,卻忽略了,我們?nèi)救荆缇褪莻€能明辨是非的大人了。”
她又怎么會卑劣呢?
陸遠(yuǎn)舟垂眸看著她漂亮精致的臉,是自己一心想要讓她,對自己說出訴求,才會一直追問。
但卻忽略,她不說不問,才該是正確的。
時染沒有權(quán)利,替那些被傷害的人原諒始作俑者。
律法存在,公平的保護(hù),也懲罰每一個人。
時染看著她,眸光閃動,深處帶著幾分委屈。
下午的時候,她因?yàn)檫@件事頻頻失神。
而無信,卑劣至極。
幾乎壓的她,要喘不過氣。
陸遠(yuǎn)舟抬手,把人抱進(jìn)懷里,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