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你怎么會,……到底是,……?!绷痔旆疟煌回5淖兓o驚得語無倫次起來。
“林天放,你給我去死!”
“王六”正是施展了《迷神訣的》林陽,林陽趁著林天放失神的瞬間,強勢出手。
林天放連忙穩(wěn)定心神,倉促間全力防守。只是,林陽的戰(zhàn)力本就遠強于他,他又心神未定,哪里能擋得住林陽的蓄勢一擊。
“嘭!”
林天雖然擋住了林陽的拳頭,卻沒有擋住林陽的腿,被林陽一腿掃在了腰間,當下便被掃地摔飛在地。
林天放急忙起得身來,但林陽已經(jīng)如影隨形而至。
此際,荒宅外的黑衣人才反應過來,正欲沖將上來時,林天放已經(jīng)被林陽一把掐住了喉嚨,于是投鼠忌器地圍在一邊,不敢上前。
“林陽,不要,不要殺我。誣陷你、驅(qū)逐你出家族、殺你爺爺,都是林天豪指使的,我只是聽命行事,我也是被逼的??!”林天放知曉自己的老命危在旦夕,竟是不顧尊嚴地開口求饒。
“與你這等人共一個祖宗,真是我的恥辱!”林陽絲毫不為所動,冷聲道:“從一開始對我動殺心起,你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
“林陽,林陽,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有關你父親的秘密!”林天放明顯察覺到了林陽的殺意,連聲急切地說道。
“快說!”林陽心頭一震,父親在林陽五歲的時候便離林陽而去,但林陽對父親的印象很深刻,常常在夢中夢到自己坐在父親寬闊的肩膀上。
林陽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相信,父親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沒了。如今聽到林天放提到父親,林陽頓時激動了起來。
“你答應不殺我,我就說?!绷痔旆乓詾樽约河辛藨{借,開始和林陽談起條件來。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林陽手上加重了幾分力道,頓時將林天放掐得直吐舌頭。
“你,……,你父親沒死?”林天放兩眼已經(jīng)開始翻白,他知曉自己若還想拿捏著不說,一定會被林陽給活活掐死。
“父親沒死?”林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稍稍放開了林天放,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绷痔旆糯罂诖罂诘卮瓪?。
“你敢騙我?”林陽雙眼一瞇,眼中殺機畢露。
林天放嚇得老臉慘白,連忙說道:“我沒騙你,林天豪知道你父親在哪,你可以去問他。”
林陽眼中閃過喜色,放開了林天放。
林天放得到自由后,臉上盡是劫后余生的喜悅,同時,他連忙縱身后撤,他很清楚,只有遠離了林陽才是真正的安全。
只是,林天放剛一動,林陽也跟著動了。
寒光在黑夜里一閃而過,林天放雙手捂著脖子,卻怎么也止不住噴射的鮮血。
“你不守信用!”林天放怨毒地看著林陽,眼神已經(jīng)在渙散。
“我說過不殺你么?而且,像你這種人,有資格談信用么?”林陽一邊說話,一邊目睹著林天放像腐朽的爛木頭一樣癱倒在地。
“大長老,大長老!”
一干黑衣人大聲疾呼,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
林陽在林家頗有積威,再加上親眼目睹七品武者的大長老被林陽輕松擊殺,面對如此強人,誰敢掠其鋒芒。若是如王六這般,背地里吹吹牛、說幾句不花錢的大話,相信他們都愿意試一試,但真要把腦袋別褲腰上去殺林陽,能有幾個不認慫的?
林陽從林天放的尸體上跨了過去,看也不看周遭很是自覺地讓出通道的黑衣人,緩步往外走去。
突然,林陽面色一變,腳下速度猛然加快,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當中。
“難道是林天豪來了?”林陽之所以突然加快速度離開,是因為他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正沖著自己而來,他懷疑是林天豪,林家只有林天豪才有如此強大的氣息。
林陽知道自己不是林天豪的對手,他速度全開,在暗夜里急速奔逃。
只是,身后追趕的人速度極快,與林陽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給追上的?!绷株栃闹心铑^急轉(zhuǎn),很快,他就有了決斷,立即改變了逃跑的方向。
此際已經(jīng)是亥中時分,咸安城已經(jīng)是一片死寂,只有寥寥可數(shù)的院落里還亮著燈光。這些亮著燈光的宅院就有咸安城第一家族的方家,方琦就要拜入火蓮谷,這是方家頭等的喜事,方家自然要張燈結(jié)彩地慶賀一番。
方家高大的圍墻內(nèi),燈火輝煌,歡歌笑語時不時地從深宅內(nèi)傳出。圍墻外的暗巷里,一個踉踉蹌蹌的黑影深一腳淺一腳地跑了進來。
在黑影的身后,發(fā)髻高束的中年男子悠哉游哉地行走著,始終與前面的黑影保持著三十來步的距離。
“我現(xiàn)在乃是丹霞派的弟子,你追殺我,是想讓丹霞派成為你們火蓮谷的敵人么?”黑影扶著墻站立著,不再往前逃了,他正是從荒宅一路逃過來的林陽。
林陽此際身上多出了幾道創(chuàng)口,胸口位置更是有一個深可見骨的血洞。原本,林陽以為是林天豪在追趕自己,卻沒料到是今日出現(xiàn)在測脈儀式上的那名玉骨山的修士。
“丹霞派的弟子?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身具暗脈就有多了不起了么?一個還未正式拜入丹霞派的雜役弟子而已,在丹霞宗高層們的眼里,你并不比路邊的一只螞蟻重要多少,只要不傷及丹霞派的顏面,你的死活,對他們而,無關緊要!”玉骨山修士淡淡地看著林陽,嘴角泛著冷笑。
“既然我如此無足輕重,你為何緊追著我不放?可見你也不是什么重要貨色嘛!”林陽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哈哈大笑。
“牙尖嘴利!”玉骨山修士臉上顯出怒色,冷哼道:“你現(xiàn)在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完,我已經(jīng)沒有心情陪你玩了?!?
“敢不敢報上你的名號?”林陽一邊說話,一邊暗中積蓄力量,拖著一身的傷逃到這里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
林陽之所以與玉骨山修士磨嘴皮子,就是為了恢復些許體力。
“玉骨山季成康?!奔境煽祱蟪雒柡螅壑泻庖婚W,道:“現(xiàn)在你可以上路了!”
“季成康,小爺記住你了,你給小爺?shù)戎?!”林陽暴喝一聲,而后用盡全身的力量,縱身翻進了方家大院。
“想逃,做夢!”季成康冷笑著追了上去,但他剛剛踏上方家高高的院墻時,便聽林陽撕心裂肺地慘呼道:“不好了,林家殺上門來啊!”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