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屋村深夜,破舊的街道上警燈閃爍,兩波人,有當?shù)芈?lián)防和派出所的。
我低頭裝做玩手機,快步走在街道上,。
喂,你等等!
我停下腳步,回頭問干什么。
叫住我的是名年輕警員,短發(fā)鷹鉤鼻,眼神很犀利,長的很高,他盯著我看了足足十幾秒鐘,問身旁一個帶著手銬的胖子說:認不認識是不是你們一伙的
這胖子臉嚇得發(fā)白,他盯著我仔細看了幾秒鐘后搖頭:不是,我不認識這人。
鷹鉤鼻警員眉頭一皺,上來問我要身份證看。
老鼠怕貓是天性,我不敢直試他的眼睛,但我也是久經(jīng)江湖的老手,知道這時候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項云峰東北漠河的怎么跑我們康定來了你來這里做什么,上班還是做生意
我道:同志,沒有哪條法律規(guī)定東北人不能來四川吧我來跟我老舅做生意的,做外貿(mào)出口服裝設計一類。
他疑惑問:你做服裝設計的,就穿這樣
我低頭一看,原先衣服上有血,我換了老白的牛仔褲,褲子短了一大截,秋褲漏出來很多,看著非常難看。
怎么了我覺得這樣穿挺好,有個性。
你先待著別走,我打個電話問問,
喂,是我,讓老田馬上給我查下這個身份證號。
過了一會兒,就聽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說:這人老家東北的,兩年前在北|京酒吧和人打架留過一次案底,沒啥大事兒。
行,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又問: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開著一輛紅色面包車。
沒有,沒看到。我搖頭說。
他把身份證還給我,擺手說你走吧,晚上別出來瞎跑,不安全。
我后背出了一身汗,嚇尿了,一路不敢回頭,到了村口才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聯(lián)防的不少人設卡,這架勢是設下了天羅地網(wǎng),老白怕是兇多吉少了。
那么他這晚被抓捕了沒有
聽我說。
白老哥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之前拿了瓶香油,估計早就想好了這么做,有人總是不相信,說那么多錢根本不可能,我問你試過啊
過去古代在銀庫上班的小工,偷50兩的大銀元寶,一次性能夾三個混出去,事后拉不出去,憋死的都有。
這類人,都是窮怕了!
這類人,不管男女,缺的不是實力,缺的是運勢,一旦運勢來了,會拼命的想辦法死死抓住。
瓦屋村一別,在見到這白老哥是一年多之后,他沒被抓,后來我問他咋跑掉的,他笑著說那天晚上他壓根就沒跑!而是爬到了一顆七八米高的梧桐樹上藏著,一直在樹上待到了天亮,后來又裝成了石料廠的送貨工人離開了康定,去眉山投奔他表弟了。
這真是藝高人膽大,富貴險中求。
....
兩天后,下午,縣城某賓館房間內(nèi)。
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的好看又漂亮,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呼......舒服.....
我在泡腳,被熱水躺的一陣打顫。
桌上放著兩樣東西,一個人頭罐兒,一幅畫。
讓我開心的還有一件事兒,今天可謂喜事不斷。
就在剛剛,我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銀行發(fā)來的到賬短信,足有130多萬!我起初沒反應過來,隨即收到了一通電話,是四平幫志哥打來的。
志哥笑著問:錢收到了吧兄弟應該到賬了。
剛收到了啊志哥,那批西夏坑的銅錢都賣完了
哈哈!早賣完了!
行里人都跟我打聽這坑貨是哪里出來的,我騙他們說是從法庫出來的。
我笑道:真有你的志哥,法庫坑完全掌握在你們四平幫手里,這樣一來,你手里存的法庫貨肯定也要漲價了。
這一切還都是托你的福,對了,你那輛破夏利我開回來就扔了,多給你轉(zhuǎn)了十萬塊錢。
嗯,沒事,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吧兄弟,咱們有機會在聊。
掛了電話,又看了一眼桌上擺的人頭罐和畫,我臉都要笑爛了。
都想算計我項云峰!結(jié)果呢誰才是最大的贏家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