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在門外靜靜的聽著,他是徹底明白了,都說是窮人乍富,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這個二叔當上了大隊長,就徹底的飄了,還敢爬上寡婦的床,這作風問題,一向是當干部的大忌,
多少人因為褲襠里的這點事兒毀了前途,沒想到自己好心竟然辦了壞事,尤其是二嬸,別看聲音叫的響,可讓外人一聽,就是有點心虛了…
大寶忽然很后悔,當初不應該把他們弄到公社來工作,結(jié)果現(xiàn)在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大寶站了一會兒,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他轉(zhuǎn)身回到了吉普車上,
二寶問他:"哥你沒事吧?"
大寶搖搖頭,勉強笑了笑,跟二寶和兩個小丫頭說了一句,
"你們都好好坐著,咱們回秦家溝。"說完發(fā)動車子疾馳而去,
車子的聲音驚動了院子里吵架的兩個人,秦慶福和他老婆,趕緊開門出來看,正趕上秦慶貴跑了過來,
秦慶貴畢竟是干農(nóng)活出身的,跑這么點路還難不住他,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
"二哥,你看到大寶了嗎?"
"大寶?"秦慶福驚訝的問道:"大寶回來了嗎?"
秦慶貴點點頭:"一個小時前回來的,他說要來看他爺他奶。"
秦慶福猛的一拍大腿,
"哎呀,這可壞了,剛才俺倆吵架,大寶肯定聽到了!"
秦慶貴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
"二哥,不是當?shù)艿艿恼f你,你說咱爹咱娘也就會嘮叨幾句,你說你呢,還怎么忍不了呢?
這下可好,大寶最心疼他爺他奶,現(xiàn)在連門都不進,他肯定是知道,咱爹咱娘回了秦家溝,"
秦慶福有點害怕了:"這事也不賴我呀,本來我就是被他們冤枉的,我說什么咱爹咱娘都不信,
我這才和他們吵了起來,我也沒想到,第二天早上爹娘連東西都沒收拾就回了秦家溝,,
對了老三,我要你幫我查的事查的怎么樣?"
秦清貴搓了搓大手,
"二哥,自打大寶調(diào)走,俺們派出所就換了所長,這個姓李的家伙,處處找我們的茬,我哪倒的出手,去幫你查這件事兒,
這不,今天那個姓李的,因為我說了幾句話,就要把我調(diào)到孟家溝去當駐點的公安員,五十里地呀,我一個來回兒就得大半天,誰能折騰得起?
幸虧大寶回來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李所長給收拾了,現(xiàn)在應該是在所里呆不下去了,得調(diào)走。"秦慶福一聽,是直嘬牙花子,
"這可怎么整?我本來想跟大寶說說我的事兒,哎呀,你說你這個老娘們兒,你早不跟我干仗,晚不跟我干仗,偏趕上這個節(jié)骨眼跟我干什么仗?"
他老婆一聽,也害怕了,小聲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大寶回來了,我就是跟你叼咕叼咕,你說咱爹咱娘,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被你一氣就回了村里,連糧食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