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帕子要是被有心人撿到,她也難想法子應(yīng)對(duì)。
她側(cè)頭看向身邊的丫頭,低聲問:“你拿我衣裳過來時(shí),可看見了一方帶血手帕?”
那丫頭茫然的搖頭:“不曾?!?
姜稚衣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叫丫頭將銀簪給她,隨手盤了個(gè)發(fā)髻,攏著手就走出了屏風(fēng)。
屏風(fēng)外的元策自姜稚衣一出來就看著她,眼里的情緒叫姜稚衣莫名生涼。
她視線不動(dòng)聲色的往地上看過去,未看見地上有帕子,又直接攏著袖子從元策面前走過,想要去外間掛衣裳的地方看看。
只是才剛一走過元策面前,手腕卻被元策緊緊握住,只見他黑眸里發(fā)沉,臉色冰涼,又?jǐn)[擺手指頭,屋子里的下人看見元策的手勢(shì),全都低頭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瞬間就只剩下了姜稚衣和元策兩人。
羅漢椅的后面是一方明窗,元策背對(duì)著窗,面上的表情看的并不明朗,只是在明明滅滅里,那雙銳利的眼睛好似洞察一切的咄咄逼人。
姜稚衣看著自己被元策緊緊握住的手腕,手腕上的力道很緊,緊的讓她手腕微疼,心下莫名沉了一下,看著元策低聲道:“二堂兄有話直說,不用如此的?!?
元策冷沉的目光落在姜稚衣領(lǐng)口的血跡上,那里的血跡的確是血,她昨日在他面前嘔出來的也的確是血,可她捂在帕子上的卻是朱砂。
他瞇著眼將帕子拿出來,唇邊勾著諷刺弧度問:“這是什么?”
姜稚衣看見那帕子不由愣了一下,沒想到帕子居然被元策撿到了。
她臉上鎮(zhèn)定,看著元策的眼睛承認(rèn)下來:“那是我的帕子,帕子上也不全是我的血?!?
她抿一下唇:“還有朱砂?!?
元策倒沒想到姜稚衣承認(rèn)的這么干脆,嗤笑了聲,臉色又冷下來:“你敢騙我?!?
姜稚衣眼眸微垂,落落眼眸里帶著憂郁,靜靜站在元策面前,聲音緩緩:“我并沒有騙二堂兄,我這般做實(shí)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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