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爭論小仇攻的基因,他們都為生下這么個怪物而感到懊悔,此時的仇攻可能剛上小學不久,這時的他,就已經展現(xiàn)出非凡的心靈異能了。
可惜,那個年代的人普遍愚昧,他們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天才,他們篤定地認為他與生俱來的讀心術,是某種邪惡且不潔的詛咒。
悲慘的童年經歷,成為了成年后,腐蝕命運的毒藥。
雪蓋滿了小仇攻的全身,他雙手凍的發(fā)紫,卻依舊蜷縮在電線桿子旁,即使肚子餓的咕咕叫,也不愿回家,因為他知道,回家后不但吃不到熱氣騰騰的晚飯,反而會遭到父母的第二輪毒打。
我們久久地互相對視著,同時發(fā)出一聲嘆息,不久之后,小仇攻終于釋懷了,他平靜地躺在地上,閉上雙眼,他的身體里開放出一支支美麗多彩的花朵。
小巷也消失了,在這個陰冷無情的冬日,陽光明媚,花海遍野。
我從仇攻遺留的幻象中走出,心生感慨,有時候天才,是可以無視規(guī)則的約束的,在四百多次嘗試后,仇攻的意識攻擊,終于還是突破了諸法無我的完美防御。
要不是夜修羅發(fā)動的驚鴻足夠快,要不是他的本我早已在現(xiàn)實中死去,我面對的幻象,可就不是剛才那么簡單的了。
背靠在純鉛的墻壁上,我內心百感交集,調整好情緒后,走進手術師的房間。
經歷了前兩次,我對手術師已經不抱絲毫希望了,看到這有人不禁會問,你擱這費什么勁啊
那怎么辦人間高層集團昏庸,腐朽無能,中陰又忙于內斗,國內的修行界又是一盤散沙,人人只想著自己,眼下大敵當前,龍脈保衛(wèi)戰(zhàn)即將爆發(fā),我們這邊就這么幾個人,你說我擱這費什么勁
要不是缺人缺急眼了,我至于跟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浪費口舌嗎
馬義曾說,人間每一個有良知的修行人,都是我堅強的后盾,他們人呢
手術師丟掉了他那件沾滿血的白大褂,換上了便裝,這人30出頭,下巴帶著一圈胡茬子,長得還算帥氣,一見面他就熱情地握住我的手:
你是李三坡吧我聽說你要來見我,就特地申請了洗澡,減發(fā)和剃須,我不想給你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我抓著他冰冷刺骨的手,先是看向他的手指甲,這人指甲縫里塞滿了干涸的血,我再看他的眸子,這個人的眼神和告密者類似,內心的混沌和扭曲毫無遮掩,但同時他又有著仇攻的冷靜和睿智,算是兩者的結合體了。
手術師同樣是人世間最危險的人魔,我不想在此人身上浪費時間,抽回手,我開門見山地問他:
愿不愿意跟我殺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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