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逼我?!苯迫幻嫔l(fā)青。
擦著頭發(fā)的手一頓,冼靈韻勾唇冷笑,抬頭直視著姜浩然道:“到底是你逼我?還是我逼你?我都說了,夏珍珍只要活著,就是個(gè)定時(shí)炸彈,你把她放走了,我為我和孩子的安全著想去山城,有什么不對(duì)?”
姜浩然怒吼出聲,“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我舅舅死嗎?”
“那如果舅舅拿他自己的生命要挾你,讓你殺了我,你是不是也能下手?”冼靈韻驟然冷臉。
“我怎么可能對(duì)你下手,情況不一樣的?!苯迫唤乖甑刈チ俗ヮ^發(fā)。
冼靈韻道:“有什么不一樣?你被舅舅用命要挾,放走夏珍珍,不就是在賭我和孩子的命嗎?你既不肯看舅舅死,也不想讓我和孩子有危險(xiǎn)。但世界上哪有什么兩全其美的事情。抱歉姜浩然,我實(shí)在是賭不起了?!?
她起身走向衣柜。
姜浩然攔住,臉色煞白道:“靈韻,我的人親自押夏珍珍和夏承上了船,夏承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看好夏珍珍,不會(huì)再讓她回來,你就相信我一次,行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辟`韻甩開他的手,“我是不相信夏承,不相信夏珍珍?!?
她兀自走到衣柜里,將常穿的衣服拿出來。
姜浩然一把搶過,摔在地上,隱忍著怒意道:“你是我太太,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都不許去?!?
冼靈韻冷眼相對(duì),“這么多年,你霸道的性子還是一點(diǎn)兒都沒變,不過,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兒都不想遂了你的意?!?
她放棄收拾行李,轉(zhuǎn)身走向房門。
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她笨重的身子突然騰空。
冼靈韻驚了一下,隨后掙扎道:“姜浩然,你放開我?!?
姜浩然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傾身壓上去,粗糙的手捏住她的兩只腕子,舉向頭頂,神色滿是陰冷,“我不放。我絕不可能同意你去山城,你若是真去了山城,肯定就不會(huì)回來了,我不許你走?!?
“姜浩然,你攔不住我,我會(huì)告訴我阿爸?!辟`韻咬牙切齒,急紅了臉。
姜浩然吻了吻她的唇,濃濃的占有欲溢于表,“你即便告訴岳父,也回不去,除非,岳父拿槍彈對(duì)準(zhǔn)滬城,否則我絕不會(huì)放你回去?!?
“你就是個(gè)該死的混蛋?!辟`韻哽咽著睜大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