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皺緊眉,她總覺得對方語意,并不像客氣的恭維,“你認(rèn)識我?”
“我之前見過連城小姐對方顯示正在輸入。
連城等他輸入完,跳出一條,“非常漂亮,像風(fēng)中枝頭一朵白梨花
風(fēng)中的……小白花?
連城凝固住,連對方名字都不想問了,潦草回一句,“曾經(jīng)婀娜多姿,如今又大又圓,花謝了,現(xiàn)在結(jié)果兩百斤
不等對方回復(fù),她就補一句,“晚安吧
跪安吧,別讓我求你。
對方名字下方又出現(xiàn)正在輸入。
連城打個哆嗦,設(shè)置消息免打擾,退出微信界面。
手機今晚不想再碰,連城取出那枚粉寶石蝴蝶發(fā)卡。
兩百萬……
兩百萬,買不了尊嚴(yán)。
那是開玩笑。
她尊嚴(yán)早被梁家兄妹踐踏完了,離開路費二十萬,花光她積蓄,正愁異國他鄉(xiāng),要窮極一時。
這兩百萬,解她燃眉之急,是立身根本。
連城扣住盒子,心潮澎湃。
天命保佑,接下來順風(fēng)順?biāo)権斏瘛?
………………
早上起床,連城發(fā)現(xiàn)出血停止了。
小腹墜脹的不適感,也消失不見。
走到廚房,王姨正開晨會,說到要來一批名貴食材,安排相應(yīng)擅長的廚師處理。
連城沒明白,晨會已經(jīng)散了。
王姨招呼她到一邊,從保溫柜塞給她一碗玉米烙,“自從他不吃玉米,夫人就不讓做了,你偷偷在這里吃
連城小時候愛吃糖,壞了四顆牙,疼到半夜睡不著,都止不住她吃甜食的勁頭。
長大反而不愛吃了。
不過玉米烙是王姨哄她的拿手菜,連城夾起一塊,放進嘴里卻遲遲咽不下。
喉管里空無一物,卻堵的嚴(yán)絲合縫,她這一口嚼到最后,勾動胃里天雷地火,直往上反酸水。
王姨擰眉。“是不是孕吐來了?”
連城模糊應(yīng)一聲,轉(zhuǎn)移她注意力,是沈家要來嗎?子彈魚翅和星月鱈魚,還有大藍(lán)龍,做海鮮盛宴招待他們?
王姨搖頭,面色不自在,“四天后大公子生日,夫人邀請了幾位千金,算家宴,也算……”
連城,“相親局
王姨觀察她神色,“那天——”
連城實在咽不下,放下碗,卻一臉輕松,“那天我不在
五天是老鬼給的最后期限,說不定不到梁朝肅生日,她就溜之大吉了。
趁不到早餐時間,連城出門。
按常理,生理期裝不了,她本該死賴在梁家,躲避梁朝肅。
可梁朝肅能放任梁父查北方真相,說明他百無禁忌,甚至就等梁父能抓到一點實證,驅(qū)逐她滾出梁家。
但連城一萬個想不通,梁朝肅既然不怕梁父發(fā)現(xiàn),為什么不干脆揭穿,堵死她所有路,讓她萬劫不復(fù)。
而是這樣不明不白,磨著耗著,玩鬧似的。
再往前想,每次她鬧出懷孕疑云,以梁朝肅平日的性子、處事方式,在一開始梁文菲抓她在白家醫(yī)院里,就逃不過。
畢竟吩咐人抽她一管血,也就是他一個眼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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