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世子真的會來嗎?”
落雪閣,丫鬟憐香望著精心準(zhǔn)備的千雪,擔(dān)憂道,“聽說世子今日又去花樓后,在內(nèi)待了足足幾個時辰,而且,還大賞了花樓一眾姑娘……”
“即便是鐵打的身體,怕是也……”
接下來的話,憐香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可千雪卻明白,她是在替自己擔(dān)心,無法抓住徐鳳元的心。
其實對此,她也毫無把握。
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徐鳳元一定會來?!?
畢竟是乾帝賜婚,畢竟她也是名義上的公主,徐鳳元就算再不喜,表面上也得過的去。
何況,就她今日的觀察而,徐鳳元絕不似傳中那般紈绔不堪,其能忍辱負(fù)重十八年,便絕不會冷落自己,露出馬腳。
就在千雪梳理好一頭墨發(fā),披上一件薄如蟬翼的外衫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世子到——”
千雪連忙迎到門口,“見過世子。”
徐鳳元略微抬手,示意她免禮,接著打量著她誘人的裝扮,玩味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公主如此著裝,可是想勾引本世子?”
“若是,世子會上鉤嗎?”千雪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徐鳳元的眼睛,甚至還主動上前一步,拉起對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見此,憐香主動退了下去。
而徐鳳元,則低笑著捏起千雪的下巴,“公主如此尤物,又這般費心準(zhǔn)備,天下男兒怕無不折腰?!?
“那世子還等什么?”千雪極為大膽,用紅唇輕點了一下徐鳳元的手掌。
奇妙的感覺讓徐鳳元血液沸騰,但他依舊保持著理智,“佳人在側(cè),本世子是不想再等,可公主呢?”
“你當(dāng)知,我父落馬失蹤,更當(dāng)知,一旦此事確定,永安王府將不復(fù)存在,成為我的女人,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面對徐鳳元試探的話語,千雪幽幽一笑,“可世子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不是嗎?”
徐鳳元眉宇微蹙,“我一個紈绔在大勢所趨面前能做什么?公主怕是太高抬我了?!?
“世子若是紈绔,就不會這么輕易答應(yīng)陛下的換婚之舉,更不可能在以為王府陌路時,還將文淵侯府洗劫一空,重懲嫡公主侍女。”
“還有,世子今日兩次去花樓,可歸來時身上卻未沾染絲毫的脂粉氣,足以見得,世子的花樓之行,意不在酒色?!?
千雪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徐鳳元的神情,“若千雪猜的不錯,世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永安王被困山谷,準(zhǔn)備絕地反擊之事……”
“兩次去花樓,也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做出對永安王府最有利的謀劃?!?
看著眼前女人自信的模樣,徐鳳元的眉宇更緊了幾分,捏著對方下巴的手指,也更用力了,“本世子算是知道,乾帝為何會將你送到我身邊了……”
“太聰明,不是什么好事?!?
千雪絲毫不懼,“可若我的聰明能為世子所用呢?”
“什么意思?你想向本世子投誠?”徐鳳元的眼底更多了幾分探究。
千雪點頭,“乾帝能在想讓永安王府覆滅之時,將我送來,便足以證明在他心里,我就是個犧牲品?!?
“即便,我真的助他扳倒了永安王府,我也依舊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既如此,我何不為自己謀一條出路呢?”
“可本世子憑什么信你?”徐鳳元反問。
千雪道,“世子可知,永安王驍勇善戰(zhàn),對付南疆更是慣有手段,此番為何會被逼退山谷之中?”
“還有,永安王行軍隱秘,乾帝又為何能掌握他的現(xiàn)況?”
“你的意思是,徐家軍里有奸細(xì)?”徐鳳元面色一凜,“那人是誰?”
千雪笑道,“永安王出征前夜,我曾撞見他麾下義子徐庶秘密入宮,面見乾帝?!?
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