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緩緩爬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再看看鎖骨已經(jīng)止血愈合的彈孔,疑惑地發(fā)了半天呆,突然看到自己屁股上的藍光鱗禿了一塊,雪白臉頰騰的變紅了,從白楚年手里搶回鱗片,沾了點口水一片一片地往屁股上粘回去。
白楚年把剩下幾片攥在手里不讓他拿,靠到墻上調(diào)笑:“想要???”
蘭波抿了抿唇,抬手遮住通紅的臉頰,閃電一般順著鋼制座椅梁逃走了。
白楚年仰頭靠著墻笑起來,忽然斂住笑意,把手心里剩下的三四片藍色半透明魚鱗按大小順序摞在一起,撿了一張紙把它們包住,疊成一個妥帖的方形,貼近鼻尖嗅了嗅,隨后默默放進左胸前口袋里保存。
一下子滅了兩隊,陸隊服胸前的擊殺數(shù)字已經(jīng)跳至“10”,這場架打完,他們又收繳了8枚阻爆器,每個人的安全時間又增加兩個小時,算上之前的時間,一共有四個多小時的安全時間,還拿走了尸體口袋里的五支恢復(fù)針劑。
白楚年一個人坐在空曠的舞蹈廳里,面對著十幾排空的階梯座椅,無聊地用食指指尖掛著手槍轉(zhuǎn)。
房間里忽然多了另一個alpha的氣息,白楚年回過神:“嗯?”
畢攬星坐到他身邊,把一支恢復(fù)針劑推到白楚年手邊:“他們兩個在三樓食堂。”
白楚年又嗯了一聲。
畢攬星平靜地問:“你是錦叔叫來幫陸考試的吧?!?
“瞎說,我來混分兒的?!卑壮挈c了根煙。
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太費時間,畢攬星也不需要白楚年回答得太明確,繼續(xù)道:“你是錦叔的人,肯定是值得信任的前輩了,我想知道你和蘭波熟嗎?你們認識多久了?”
白楚年朝畢攬星吐了兩個圓形的煙圈:“三年六個月零五天。”
畢攬星皺了皺眉,扇走面前的煙圈,略微思忖,輕聲說:“三年前我跟著我爸的部隊野訓(xùn),中間組織參觀了一個叫109研究所的生化武器庫,我那時候年紀(jì)小不懂事亂跑,就掉隊了,之前有幾個穿白大褂的給我們當(dāng)介紹員來著,我以為只要跟著穿白大褂的就能找到隊伍,結(jié)果不小心跟著他們進了個實驗室?!?
“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我,我就在實驗室里鉆來鉆去跑著玩,后來看見實驗室的培養(yǎng)器里就泡著一個球,和蘭波剛剛卷的那個球一樣,有一截尾巴露在外邊?!?
白楚年的臉色陰沉下來,隨口問:“然后呢?!?
“他們把那個球的尾巴砍了?!碑厰埿翘直葎?,“砍掉這么長一截,我確實被嚇懵了,不小心碰掉東西被里面的科研員抓住,拎起來扔到實驗室外邊,但一路上都能聽見那個生物在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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