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正在喝水,看見小alpha擔憂的眼神,咳得水從鼻子里噴出來:“打吧,打壞了我賠?!?
畢攬星只好動手,但不過三招就被戴教官踹翻,緊接著鎖喉壓倒在地,幾乎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白楚年坐在一旁吧臺高腳凳上,端著水杯笑,問戴教官:“他行嗎?”
戴教官點點頭,朝白楚年比了個拇指:“不錯,就是反應(yīng)慢了點,植物腺體能到這個程度真的不錯?!?
“畢竟m2分化。”白楚年蹺腿閑聊,“17歲就m2分化了,太難得,以后格斗課你帶他吧?!?
“m2?!贝鹘坦俾晕Ⅲ@訝了一下,“練到什么程度?”
白楚年:“我讓他打控制,不當突擊手,近戰(zhàn)要求不高,看得過去就行?!?
“那這算你學生還是我學生啊?!贝鹘坦倥牧伺漠厰埿堑募绨颍敖坛闪嗽趺凑f?”
“肯定還是我學生唄。”白楚年喝了口水,“你就一工具人,別想太多,m2分化我能讓給你,除非我長一袋鼠腦袋?!?
“給我滾,別喝我水?!贝鹘坦龠艘豢?,回頭拍拍畢攬星的后背,“多吃點,這么瘦,風大點兒都給你吹跑了。”
畢攬星還沒在被三招ko的局面里回過神來,要知道即使學校格斗課的老師也不可能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當他倒地的一瞬間,便有種預(yù)感,在這里是真的能學到東西的。
他站正身體向戴教官鞠了一躬:“謝謝您指教。”
整個下午都在格斗教室度過,戴教官手把手幫畢攬星糾正錯誤習慣,白楚年在格斗場里溜達,隨機挑幾個倒霉蛋檢查訓(xùn)練成果。
他點了一位尼羅鱷alpha過來對練,尼羅鱷alpha不停深呼吸,緊張地看著白楚年悠閑坐在地上纏護手帶。
白楚年邊纏邊抬眼瞧他:“看我干嘛,活動一下,別抽筋了?!?
大約一分鐘后,尼羅鱷alpha抱著劇痛的肋骨滿地打滾。
其實白楚年并沒有讓他受傷,只不過用伴生能力模擬了三根肋骨骨折的疼痛而已,他蹲在尼羅鱷身邊,翻開名冊記成績:“程馳對吧,很不錯。但要記得我們今后要面對的不是比賽,而是生死搏殺,進攻不是目的,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去擊殺敵人才是,所以要沉穩(wěn),不要給對方露出一擊必殺的破綻?!?
尼羅鱷痛到說不出話,涎水從口角淌出來:“是……是……”
當白楚年想要站起來時,耳機里有個聲音問:“什么時候,和我對練?!?
蘭波居然一直在聽。
白楚年索性蹲在地上按著耳機笑笑:“我打不過你啊寶貝?!?
蘭波吐了個泡:“菜逼?!?
“好好,我是菜逼我是菜逼。”白楚年起身端起水杯,聊著天溜達到另一個區(qū)域檢查其他學員。
尼羅鱷alpha驚愕地看著白教官把他打趴下之后,嘴里念叨著我是菜逼我是菜逼走了。
差不多到了蘭波工作的時間,兩個人的通話才掛斷。
平時如果被竊聽,白楚年會本能地反感厭惡,但聽他做事的人換成蘭波,他就變得很享受這種被陪伴的感覺。
他盯著手機屏幕發(fā)了一會兒呆,忽然想起還有條消息沒看,于是打開與蘭波的對話框,點開了那張加載完成的圖片。
照片上,蘭波泡在魚缸里,面對鏡頭,指尖勾起腹部的保濕繃帶,露出勁瘦冷白的細腰,一只水母泛著藍光游過去趴在他的腹肌上。他還在魚缸邊緣呵氣,指尖在霧氣上寫了一行“randi”。
白楚年看了好一會兒,把每個線條放大到最大,看他寶石樣的眼睛,被水浸濕的金發(fā)。
足足看了十分鐘。
他關(guān)掉照片,給在聯(lián)盟的同事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他首先說:“你有空去會長兒子的學校看看,我把他趕回去了,不知道有沒有鬧情緒。”
同事納悶:“這不像你作風啊,你是不是有別的事,跟我少來迂回戰(zhàn)術(shù),有話直說。”
白楚年:“你有我家鑰匙對吧。”
同事:“啊?!?
白楚年:“明天上午趁警署上班,你去我家,找一份109研究所的購買發(fā)票和證書,月底讓渡輪給我捎過來?!?
同事:“你有病吧,會長意思是放蘭波自由,你拿著那東西他怎么走,再說了這屬于檔案內(nèi)容,放個人手里本來就違規(guī)。禁閉室好受嗎,還想二進宮?”
白楚年:“我不拿著睡不著覺?!?
掛斷電話,白楚年眼睛里一根根爬上血絲,旁邊學員叫他都沒聽見。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