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那邊的呼吸很平穩(wěn),平穩(wěn)得近乎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心頭微微緊了緊,等了兩秒也不見他說話,我便沖他問:“你在哪?。俊?
顧易笑了笑,笑聲說不出的怪異:“我正要問你呢,你在哪?”
我穩(wěn)著心虛,平靜地道:“剛才在宴會上,我有些累,就上來找了個房間休息了。
沒想到一覺醒來,宴會居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你人呢?回家了么?”
“呵呵......在房間休息???”
顧易又怪異地笑了兩聲,不緊不慢地問,“那我打你電話,你怎么還關(guān)機呢?”
“當時又累又困啊,我也沒看是誰打來的,就迷迷糊糊地掛了,對不起啊?!?
顧易沉默了幾秒,幽幽地笑問:“那現(xiàn)在......睡醒了么?”
“睡醒了?!蔽疫B忙道,“你是已經(jīng)回去了么?我哥他們也回去了吧?要不我打個車......”
不等我說完,他忽然淡淡道:“我在地下停車場,你趕緊下來吧,我們......一起回去。”
我心底又是一驚。
宴會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一個小時了,他居然還在地下停車場。
是在專門等我,還是......
不等我多想,顧易忽然又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在停車場a區(qū)等你?!?
說完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顧易的語氣平靜得有些詭異,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但愿我是心虛想多了。
揮去腦袋里的各種猜測,我連忙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和妝容,準備離開。
出門的時候,我不舍地在賀知州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他依舊睡得很沉很沉,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著。
我緩緩地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低聲道:“我要走了,賀知州,你一定要好好的?!?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這才轉(zhuǎn)身離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