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禾也并不建議楊夕和安肆上山,別看有多少人都登上去了,但危險終究是危險,而且他心里仍然對未來的天氣抱著非常大的疑慮。
楊夕的體能并不算好,她上的課就做形體課,并不會為她增加太多體能,更多的是讓腿更直一些、背更直一些。
甚至說青禾社團那群天天都在跟著任禾鍛煉的孩子們的體能都要比楊夕好了太多,那群孩子如果真的到了這里任禾還會考慮帶他們一起上去,畢竟他們已經(jīng)具備了基本的體能。
但即便如此,也不會是這一次,而是在任禾自己擁有豐富的經(jīng)驗以后才可以,下次他甚至可以自己親自帶隊,但在自己不熟悉的情況下,他不會拉著別人一起冒險。
營地里還有兩個中國人,雷鳴和安全。
實際上他們肯定聽過楊夕的歌并且知道楊夕長什么樣子,畢竟楊夕現(xiàn)在在國內(nèi)已經(jīng)火到爆炸了。
可這次楊夕孤身一人歷經(jīng)1o天時間長途跋涉來到6ooo米海拔的營地上,小臉已經(jīng)臟臟的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了,然后到了這里想著為了隱瞞身份干脆就不洗好了,反正大家都是這個鳥樣子誰也別說誰。
到了這里就不要太講究了,大部分人在訓(xùn)練之后就連吃飯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看書都沒法集中精力,海拔高度到了這里甚至成了某種神秘卻又邪惡的力量干擾著大家的意志。
在平原上的人單單看新聞和電視電影永遠(yuǎn)感受不到這種高原環(huán)境里會有多么的難過。
到了第五天,已經(jīng)有人開始咳嗽,并且時不時的還會咳出血絲。
前面的幾天里,大家聚在一起做心理疏導(dǎo),三個美國白人還曾調(diào)侃任禾簡直就是不要命,沒有任何經(jīng)驗也敢來挑戰(zhàn)珠峰,真的是不要命了。
并且叮囑任禾如果到了8ooo米海拔的時候如果自己頂不住就默默的下山,不要指望大家會去救他,沒有人會為他送死。
“奧,不對,也許斯邁爾會愿意救你,到時候你就高喊自己愿意出1oo萬美金,斯邁爾背也會把你背下去的,”白人青年嘲笑道,其實他們對于斯邁爾愿意帶著任禾這樣的拖油瓶已經(jīng)很不滿了,到時候領(lǐng)隊說不定還要為了金錢去話費時間照顧拖后腿的人,而自己卻不能及時的得到指引。這句話一方面是嘲笑任禾的不自量力,另一方面是嘲笑斯邁爾的貪婪。
任禾撇了他們一眼說道:“或許我的體能要比你們都好一些呢,嗯……不對,這樣比喻很不公平,你倆加在一起跟我比或許差不多?!?
“也許吧,”白人青年聳聳肩:“但你要明白,帶著助理和女朋友來到這里也不會對你有任禾幫助?!?
說實話他們確實有點嫉妒任禾的女朋友竟然可以追到這里陪著他……
“閉上嘴巴吧,”說話的是那個叫安全的女孩。
原本雷鳴和安全也很不樂意任禾這樣的純粹新手加入隊伍,但是在國籍面前,大部分中國人都會選擇放下彼此之間的隔閡來幫助同胞,此時此刻三個美國人和三個中國人在隊內(nèi)明顯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防線。
恐怕連斯邁爾自己以及副領(lǐng)隊都沒有想過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
安全比任禾大了9歲,她甚至還小聲安慰任禾到了山上會盡力的幫助他,雷鳴倒是很冷靜的沒有說這樣的話,因為他經(jīng)驗更加豐富,他明白現(xiàn)在口頭聲援是一回事,到了更高的海拔沒有誰敢說自己能幫助別人。
但是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大家忽然現(xiàn)了一個很怪異的事情,每天的訓(xùn)練任禾都能非常輕松的完成,并且在大家鉆進睡袋里休養(yǎng)生息抑制自己疼的腦袋時,任禾還有閑心與楊夕一起坐在大石塊上看日落……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