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個干勁十足,熱情似火的張耀陽,似乎已經(jīng)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文爾雅,不驕不躁,面上帶著淡淡微笑的存在。
很多時候,他會坐在躺椅上,看著天空發(fā)呆。
任由那雪落到身上。
如果有人做了錯事,也再聽不到他的咋咋呼呼臭駡聲,只是輕描淡寫地來一句,下次長點記性就好。
他變了,變得不真實了,就像是戴上了一個面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住自己不被傷害。
張家的人有些憂心他,其母劉惠芳更是嘆息不已,背著張耀陽的時候,時不時還會抹下淚。
其妹張安欣很是生氣,趁著家人不在的時候,直接打電話去了京都于家。
“鳳嬌姐姐,你就算是不喜歡我哥,也不要這么傷害他吧,他現(xiàn)在受了刺激,整個人消沉了很多。”
“對不起,我沒想傷害他,我只是……唉……我做錯了什么呢?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接到電話的于鳳嬌,亦很是迷茫。
自從趙家村回來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都有些不太像自己了,郁郁寡歡,失去斗志,就連最愛看的書,看了一天了,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張安欣罵不下去了,她只是心疼自家哥哥,所愛非人。
但凡能換一個人來愛,也不至于這般辛苦。
這村子里面多少好姑娘,傾心于他啊,可惜,這么長的時間下來,他對那些人是看也不看一眼。
不是誰都能像她這般幸運,喜歡的人,也正好喜歡自己。
想到這里,她默默地放下電話,不忍再苛責下去。
兩個人都沒有錯,錯就錯在沒在合適的時間,遇見最好的自己吧。
大年初五的時候,一向不和張家來往的二姑一家,這一次罕見地提著好酒好肉來拜年。
那表妹王玉珍在看到錢宇也在,眼里的歡喜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
她就喜歡錢宇這種有錢人的氣質(zhì),看起來拽拽的,酷少爺?shù)姆秲骸?
于是,晚上趁著錢宇喝醉了的時候,就趁機摸到其房間里,準備搞事。
只是她的人才剛摸到床邊邊的時候,這屋子里面的燈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屋子里面一下子出現(xiàn)了好些人,張家兩兄弟都在就算了,就連其父母都在。
“玉珍,你這是在搞什么?大晚上的,你摸到這男人房里來,是想干什么?”
“你怎么這般沒有廉恥!你要氣死老娘啊……”
二姑的臉都氣黑了。
她養(yǎng)了這么大的姑娘,這般不自愛,讓她的一張老臉往哪里擱去。
王玉珍一張臉羞得通紅,怯生生地看向錢宇,對方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再看張耀陽這兩兄弟,雖然看她的目光雖然沒有傳達什么明顯的情緒,但還是讓她有種針扎般的難受。
于是破罐子破摔地叫嚷起來。
“你們管我想干什么?我都這么大了,你們……”
二姑爺抬手就給了這個閨女一巴掌。
“閉嘴!”
“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再敢出來打斷你的腿!”
“我們丟不起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