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和黎梔的電話,簡云瑤飛快換掉身上的戲服,妝都沒卸就拎包沖出了換衣間。
誰知剛出去就撞上拍完一場過來的秦嶼風(fēng),秦嶼風(fēng)看到她一副要離開的樣子蹙眉。
“你去哪兒?”
“我今天戲份拍完了,愛去哪兒去哪兒?!?
簡云瑤朝秦嶼風(fēng)翻個白眼,就要從他身邊經(jīng)過。
秦嶼風(fēng)卻一把抓住她手腕,“不行,我晚上還有一場床戲,你不能走,別忘了你是床替?!?
簡云瑤磨牙,她之前就想,人家女主演趙大美人都沒矯情的找吻替床替。
秦嶼風(fēng)一個男人怎么反倒操這個心,替女主找替身。
上次拍了場吻戲,她才知道原因,秦嶼風(fēng)就是個行走的畜生。
拍個純情吻戲,就嘴巴貼兩下,這玩意竟然都能起生理反應(yīng)。
怪不得找她當替身,他是怕吻戲下來,人家趙視后直接跑去告他職場性騷擾。
只能找她這樣沒錢沒勢沒資源沒靠山的軟柿子遮掩獸欲。
“有病找獸醫(yī),我忙的很,不兼職?!?
簡云瑤手腕一翻,一個反擒拿手便掙脫了秦嶼風(fēng)的鉗制,又在秦嶼風(fēng)肩膀上推了下。
秦嶼風(fēng)踉蹌兩步站穩(wěn)回頭,簡云瑤已經(jīng)在幾步開外了。
他冷笑了聲,盯著女人嬌小背影,慢悠悠的道。
“女四號戲份不多,想換人補拍容易的很……”
明晃晃的威脅,簡云瑤猛的頓住腳步,轉(zhuǎn)身,秦嶼風(fēng)朝她勾了勾唇,惡劣的簡云瑤想一腳踹飛他。
但她沒那個資本。
她驀的揚起個假笑,“能為秦影帝服務(wù),我真是榮幸之至,晚上秦影帝拍床戲前,我一定準時到?!?
秦嶼風(fēng)這才沖她擺擺手,一甩廣袖進了專屬化妝間。
一小時后,簡云瑤將黎梔送回了御庭府。
一路上黎梔也已將白洛星的事都和她仔細說了下。
她看著簡云瑤,“瑤瑤,你愿意給我做伴娘嗎?”
簡云瑤不想潑她冷水,但心里實在擔(dān)憂,她忍了忍還是問道。
“梔梔,你真覺得現(xiàn)在辦婚禮合適嗎?傅謹臣他真的愛你嗎?現(xiàn)在這個白洛星是假的,他當然是會拒絕白夫人的,可將來萬一真正的白洛星被找回來了呢?”
做為姐妹,她真的擔(dān)心,黎梔傻傻撲進去,依舊是一場空。
到時候,被傷的最狠的,也只會是她。
黎梔唇角笑意卻未曾收斂,她探手過去,握住了簡云瑤的手道。
“瑤瑤,謝謝你跟我說這些。其實我都明白的,我們之間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但我愛他十多年啊,愛的那么深那么真,哪怕空等那么久,受了那么多傷,可至今我的心依舊愛著他。
太沒出息了是不是?可若愛是能說停就停,能趨利避害的,大概也就不是真的愛了吧。
若是我現(xiàn)在退縮了,我可能會一直牽掛后悔,倒不如再試一試。這場婚禮,是我給自己最后的機會,若賭贏了,給果果個完整的家,給自己圓最美的夢。
若賭輸了也沒關(guān)系,我就真的一頭撞在南墻上,頭破血流該徹底清醒了。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對不對?”
黎梔臉上帶著釋然笑容,眼神很清透,也很堅決。
簡云瑤看著黎梔,喉間堵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明明知道可能會受傷,還要義無反顧,或許愛一個人,真的是這樣的。
她只希望傅謹臣能做一回人,千萬別再辜負這樣一腔孤勇的黎梔。
“好了,答應(yīng)給我做伴娘嘛?!崩钘d傾身過去抱著簡云瑤撒嬌道。
簡云瑤眼眶微紅,拍著黎梔的背道:“傻瓜!知道了!”
她只希望這次傅謹臣別再辜負黎梔,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羈絆,她也希望能結(jié)出果來。
可要是傅謹臣再傷害她,梔梔大概是真的要碎掉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