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靈動溫柔嬌憨,怎么可能變成周慧琴那副偏執(zhí)模樣。
她現在只是還沒從喪子的悲慟中走出來。
他想陪她走出來,如此而已。
“不!奶奶您多慮了,她不會的。產后抑郁不是要愛人多陪伴開解,我會陪著她。
她愿意呆在這里,她睡著了,不信等她醒來,奶奶親口問她。”
“不行!你把梔梔送回來,不然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老太太威逼道,可傅謹臣卻在下一秒直接掛斷了。
傅老太太臉都白了,田媽忙在一旁勸說著,扶老太太躺在了病床上。
“造孽啊,他早干什么去了,現在執(zhí)拗還有什么用!”
頂樓病房。
白震庭在落地窗邊打太極,白洛星坐在一旁沙發(fā)上,仰著頭正對著鏡子往脖頸上涂抹藥膏。
她脖子被傅謹臣掐出的痕跡還很明顯,應該是毛細血管破裂了,藥膏涂抹上去火辣辣的疼。
“謹臣為了黎梔那女人對我這樣狠,爸,他都快要恨上我們了,真的還會愿意娶我嗎?”
她放下鏡子,看向白震庭。
白震庭呵笑了聲,“他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仇恨激蕩,也是正常,可男人都是自私薄情,喜新厭舊的。
受得了女人一時鬧,卻受不得天天鬧。等他和黎梔徹底分開,你再溫柔解意,填補上空缺,有年少時的刻骨銘心,早晚拿捏住他?!?
白洛星聽的心頭悸動,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春心蕩漾的笑。
白震庭目光落過去,不屑道:“怎么,還真愛上了?”
白洛星回頭,對上白震庭沉沉的眼眸,臉色卻一白,搖頭道。
“怎么會,爸,我時刻記得的,他害死了我爸和我媽!他這樣罪孽深重的人,怎配幸福?”
白震庭不置可否的盯著白洛星,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撞開。
主治醫(yī)生帶著人走進來,白震庭做了個收式的動作,正好笑著問詢,醫(yī)生便道。
“白先生和白小姐去辦理出院手續(xù),馬上離開醫(yī)院吧?!?
“什么意思?”白洛星站起身。
“意思就是,白先生的身體已經達到了出院指標,實在沒必要留在醫(yī)院,至于白家小少爺,需要盡快做心臟介入手術,但是我們醫(yī)院擅長這類手術的馬醫(yī)生正好今天出國交換經驗了,短期是回不來的,為了不耽誤救治,還請抓緊時間轉院,兩位盡快離開吧?!?
醫(yī)生說完,轉身便走,儼然和往日態(tài)度兩樣。
不說白震庭的身體情況,蘇婉雪生下的早產兒,心臟確實發(fā)育不全,是必須要在保溫箱里日夜監(jiān)控治療的。
突然說馬醫(yī)生出國了,哪兒有這么巧的?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明晃晃的趕人嗎?
且傅氏醫(yī)院是云城條件最好的私人醫(yī)院,這里住的病人非富即貴的。
今天白家被趕出去,明天全云城都要看白家笑話,知道白家和傅家鬧翻了。
這怎么可以?
白洛星焦急的去追醫(yī)生,“陳醫(yī)生,是謹臣的意思嗎?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們可以投訴的!”
“白小姐請便?!?
醫(yī)生快步離開,連頭都沒回。
而護士已經動手在收拾東西,要強行騰出病房。
白洛星氣恨的大發(fā)脾氣,但半小時后,還是和白震庭一起被狼狽的趕出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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