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黎梔卻沒想到,她才走兩步,就撞上傅謹臣從旁邊電梯里走出來。
男人眸光掃過來,視線凝在黎梔泛白的臉龐和灼紅的眼眶上。
黎梔愣了下,飛快低下頭。
“謹臣?”
這時,周慧琴也從安全通道走了出來。
傅謹臣目光又在她和黎梔間打了個轉(zhuǎn)兒,若有所思。
周慧琴忙上前,解釋道:“黎梔來看寶,剛剛我們聊了聊寶的病,黎梔心疼寶還哭了。”
“是嗎?”傅謹臣黢黑眸光注視著黎梔。
黎梔抬起頭,看著他,杏眸已干干凈凈,她點頭。
“我已經(jīng)看過寶了,呆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先走了?!?
她邁步,按了電梯鍵。
周慧琴上前扯住傅謹臣,“謹臣,你陪媽去見見詹姆斯醫(yī)生,他不是你特意給寶請回來的專家嗎,怎么寶的病情還是發(fā)展了。”
黎梔看了男人離開的背影一眼,邁步走進了電梯。
傅謹臣卻頓住了腳步,垂眸看著周慧琴,眼神帶著壓迫感。
“你剛剛跟她說什么了?”
周慧琴皺眉,“你在質(zhì)問我?我能跟她說什么,就說了寶的病……”
傅謹臣盯著周慧琴,薄唇輕扯,“談寶的病需要躲到安全通道去?”
周慧琴見根本糊弄不過去,惱道:“也沒說什么,我是聽說你們離婚協(xié)議都簽了,便問問她是不是真的?!?
“誰告訴你,我們簽了離婚協(xié)議?”傅謹臣眼神凌冽起來。
和黎梔簽訂離婚協(xié)議的事,他誰都不曾告知。
因為在他看來,那份協(xié)議早晚是要作廢的。
“黎梔自己給我說的啊,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呢?”周慧琴皺眉。
她又譏嘲笑了下,“謹臣,人家現(xiàn)在翅膀硬了,離婚的意愿可是強烈的很,還跟我說,哪怕抽血賣腎,沿街乞討也要還三千萬,跟我們家兩清呢,我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傅謹臣卻陡然攥起了拳,眼里陰云密布。
很好,抽血賣腎也要和他兩清。
那女人還真是恨不能將他們要離婚了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
“謹臣,她都這么無情了,你這次可別再對她心軟了。傅家養(yǎng)她這么多年,當(dāng)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奶奶。欠了傅家那么多,不說感恩了現(xiàn)在還養(yǎng)出仇來了……”
周慧琴嘲諷著,話沒說完卻被傅謹臣冷聲打斷。
“她從來不欠傅家的!”
“怎么不欠……”
“她對奶奶有救命之恩,只這份恩情傅家養(yǎng)她便是天經(jīng)地義的,她既嫁給了我,就是我名正順的妻子,難道我傅謹臣的妻子不配養(yǎng)尊處優(yōu)?”
傅謹臣沉聲說完,不去看周慧琴難看至極的臉色,率先大步而去。
周慧琴卻瞪著他的背影,氣的將手里的百萬包包都捏出了掐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