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jǐn)臣卻自顧拿了保溫杯,擰開送到了黎梔的唇邊道。
“是專門熬制的紅棗當(dāng)歸湯,溫度正好,甜的,你嘗嘗。”
黎梔一直被他逼迫吃東西,煩的要命。
她伸手便想奪過保溫杯,直接潑到男人的那張狀若深情的臉上去。
可傅謹(jǐn)臣顯然早有防備,黎梔用力也沒搶過來,男人的大掌握著杯子,紋絲不動(dòng)。
黎梔氣急,抬頭想罵人,男人仰頭喝了口紅棗湯,低頭覆上她的唇,強(qiáng)行將湯水灌進(jìn)了她的口中。
黎梔瞪大了眼,不肯吞咽。
男人撫在她下巴的手不知在哪兒按了下,黎梔不受控的吞咽下去。
甜味的湯,她只嘗出苦來。
“停車!我要吐?!?
黎梔用力抹了下唇,神情厭憎極了。
傅謹(jǐn)臣額角青筋跳了跳,捏著她的下巴,又如法炮制的喂了她一口。
看著她小臉不知是氣,還是難受的,泛起一點(diǎn)紅潤,他指腹擦過她唇角,冷道。
“你在坐月子,不能下去吹風(fēng),真想吐就吐車上,我不介意。”
他說著真的傾身給黎梔拿了掛在旁邊門上的車載垃圾桶。
一下秒,黎梔抱著垃圾桶真的嘔的吐了出來。
這一刻,傅謹(jǐn)臣蒼白的臉都一瞬黑透了。
顯然,他以為她是故意氣他。
卻沒想到,她是真的受不了要吐。
而這個(gè)事實(shí),是他不能承受的,讓他陰沉的俊顏又變得更為挫敗灰白。
黎梔吐的胃里空空,才停下來。
她撐著身子,要從傅謹(jǐn)臣的腿上下去,這一次,男人沒再阻攔她。
黎梔靠著另一邊兒車門,漱了口,拿紙巾擦了臉,虛軟的喘息著。
這時(shí),車廂中才響起男人沙啞的嗓音。
“真就這么厭憎我?”
黎梔抬眸看他,眼前的男人即便穿著一身寬大的病號(hào)服也無損氣質(zhì)和顏值。
他依舊是英俊矜貴的,是她從前最愛的模樣,可現(xiàn)在她這樣的重度顏值選手竟沒法再對(duì)這張臉起一絲波瀾。
她嘲諷的扯了下唇角,“沒錯(cuò),你也看到了,生理性的反胃是控制不住的,我真是抱歉呢。”
黎梔如此說,但其實(shí)她身體虛弱,剛剛一通飆車,她就頭暈眼花的厲害了。
但她就是要讓傅謹(jǐn)臣這樣以為,不然等著他次次用同樣的伎倆來對(duì)付她嗎?
果然,傅謹(jǐn)臣扭開了頭,沒再看她。
黎梔知道,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傅少是被狠狠的傷到了自尊。
可是,誰在乎呢?
她看著窗外越來越陌生的街景,還是企圖能和他商量。
因?yàn)槌酥?,她也別無它法。
“傅少,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果果也沒有了,就此分開便是我們最好的結(jié)局了,你一定要讓我更恨你嗎?”
傅謹(jǐn)臣下頜線緊繃,他之前說過。
他寧肯她恨他,也不要她對(duì)他無情無緒。
但他其實(shí)心中清楚,他不想她恨他的,他承受不住她的恨意。
只是,他知道,這次一旦放手,他就真的留不住她了。
良久,他轉(zhuǎn)回頭,看著黎梔啞聲道。
“你現(xiàn)在這幅枯瘦模樣,我沒法放手。你好好的養(yǎng)好身體,坐完月子。等你身體徹底恢復(fù),我便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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