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白家安插了兩個人,四個多月都沒從白震庭和白洛星日常談中聽到任何關于黎勇和那晚的任何事兒,父女兩個口風很緊,套不出什么話來?!?
黎梔微愣了下,她知道傅謹臣這是在提醒她,今晚想趁白洛星酒醉問話的事兒沒有意義。
但她沒想到傅謹臣在白家安插了人,好像真的還在查果果的事。
可是那晚自己又明明聽到他和雷淵夜半離開,顯然是查到了什么。
她一直以為傅謹臣是查到了白家的罪證,但他為了白洛星根本不肯替果果報仇。
那天在白家她撞了白洛星,那樣懇求他給果果一個公平,可他還是跟白家達成了某種和解。
黎梔因此對這個男人厭恨到底,但現(xiàn)在他卻還在查白家,剛剛在衛(wèi)生間里,他對白洛星毫不留情的態(tài)度,也不似一味的袒護白洛星……
黎梔都被弄的有些亂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好似被瞞著什么事兒。
可她很快掐了下自己的指尖,恢復冷硬。
對他,她怎么能輕易動搖,覺得誤會了他呢。
這個男人興許只是拿鬼話來騙她,不想讓她繼續(xù)查白家而已。
她淡淡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陳庭開著車,握緊了方向盤,聽著黎梔冷淡至極的嗓音,卻是一陣難受著急。
見傅謹臣不再解釋,他情急的道:“太太,您誤會總裁了,其實總裁他真的……”
“陳庭!好好開車?!备抵敵紖s似知道陳庭想說什么,立刻制止了他。
陳庭欲又止的嘆了口氣,直視前方。
這時,傅謹臣的手機響起來。
傅謹臣拿出來,看了眼,眸色微沉,暗滅屏幕收回了手機。
然而,對方顯然很堅持,很快打開第二通。
傅謹臣薄唇微抿,到底滑動接聽。
車廂安靜,他將手機貼耳聆聽,黎梔卻也清晰聽到了那邊還算熟悉的威嚴聲音。
“謹臣,是你讓人看著臻臻跪祠堂的?”
是傅政帶著幾分質(zhì)問的嗓音。
“是?!?
傅謹臣淡聲應了,傅政不悅的語氣便再度響起。
“謹臣,到底是什么事兒,值當你這么懲罰妹妹的?跪十二個小時,這腿還不得給跪廢了?!你差不多行了,這不是胡鬧嘛,臻臻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趕緊讓她起來吧?!?
傅謹臣冷峻眉眼,在窗外晃過的霓虹光影里閃過凌寒,冷淡道。
“她不是第一次犯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手機那邊隱約傳來傅臻臻哀嚎的叫聲,喊著。
“大伯救我,嗚嗚……我腿疼死了,嗚嗚,我真知道錯了……”
接著,是傅政低沉的命令聲。
“放開,傅家小姐是你們說按就按著的嗎?”
“對不住了,大老爺,我們也是聽三少的吩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您讓三少下個令,我們麻利的就放開六小姐。”
“雷淵!”
傅政爆喝的聲音,分外清晰。
黎梔睫毛顫了下,在包廂里傅謹臣吩咐保鏢將傅臻臻帶回傅家祠堂罰跪,黎梔其實并沒放在心上。
傅臻臻是傅家這一輩里唯一的女孩子,一向得寵愛,不然也不能養(yǎng)成那樣驕縱的性子。
她以為傅臻臻不過是被帶走,做做樣子而已,卻沒想到傅謹臣是認真的,還讓雷淵親自盯著傅臻臻在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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