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白氏父女可是被警察給帶走的,明顯就是觸犯了法律,怎么還在替這種人說話?
還有白洛星,即便她的命運實在令人同情,可她回來的時候,傅謹臣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難道為白洛星拋妻棄子的才對嗎?
這邏輯和三觀也不對啊。
但理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總是渺小微弱的。
“傅總,你給星臣更名為n&f的時候,就沒有想過白洛星小姐嗎?這個n是南梔的南字母縮寫對嗎?從星臣到n&f,是否見證了您個人感情,以及對兩個女人的情感變遷呢?”
“南小姐,對傅總重拳出擊,完全不顧昔日情分的對待白家,你又是怎么看呢?”
……
記者們的提問都還在繼續(xù)。
傅謹臣覺察到懷里抱著的果果不安的動了動,他便示意保鏢上前,冷眸警告的掃過在場的所有記者。
他沉聲道:“不要嚇壞了孩子,先讓孩子離開,那么的問題,我自會配合回答?!?
聽到他這樣說,眾人又見他懷抱中的果果小小一團,確實是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里。
而且,孩子出了什么問題,他們也負責不起。
加之傅謹臣已經(jīng)答應(yīng)配合采訪,他們也就不著急了,紛紛朝后退。
傅謹臣將懷里的果果交給了南老爺子,道。
“爺爺,您帶果果和奶奶先進去吧?!?
南老爺子抱著果果,當即點了下頭,他并不擔心傅謹臣會處理不好這邊兒的事情。
傅謹臣安排好果果和兩位老人,便又轉(zhuǎn)頭看向黎梔。
黎梔知道,他是想讓自己也跟著先進去。
她不等他開口便道:“我留下來和你一起,沒什么好躲避的?!?
她神情坦然,并無半點退縮害怕。
傅謹臣便也沒再說什么,而是抬手,將她攬在了懷里。
看著保鏢護著南老爺子一行走進松蘊公館,傅謹臣才和黎梔并肩而立,一同看向了那些記者。
他看向那個問星臣更名是不是印證了他感情變遷的記者道。
“星臣集團的星,本來就并不代表白洛星的星,只是星辰的諧音,加上我的名字而已。當初之所以取這個名字,也是因為我年少脫離傅氏,創(chuàng)立星臣集團,心里也有彷徨和害怕。”
傅謹臣說著,垂眸看向了身側(cè)的黎梔。
黎梔也仰頭看著他,男人唇邊牽起了柔軟的弧度,這才又道。
“是當時做為妹妹的梔梔陪在我的身邊,她當時讓我仰望星空,她跟我說,哥哥要相信自己,因為在她的眼中,哥哥就像那漫天星臣一樣耀眼燦爛,她相信哥哥創(chuàng)辦的公司也會如星璀璨,熠熠生輝。我是那時,就決定給公司起名為星臣的,我是要時刻提醒自己,要用心經(jīng)營,累的時候勉勵自己,再堅持一下,不要讓那么崇拜信任我的妹妹失望。如此而已,我至始至終,沒有想到過白洛星,因為白洛星在失蹤之前,于我,也只是一個小伙伴一個姐姐。我對她,雖有愧疚之情,卻從無男女之意,又怎么可能將她和我的名字排列在一起,為公司起名呢?!?
黎梔看著傅謹臣,眨了眨眼睛,心頭涌過釋懷和甜意。
她也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些。
原來,她一直都誤會了他,她也以為星臣的星是白洛星。
可是,原來是因為她。
而黎梔聽著他的話,也想起來了,她好似確實是說過那樣的話。
她眉眼彎了彎,傅謹臣也沖她一笑,看向記者又道。
“至于n&f的n,你說的沒錯。所以,不管是星臣還是n&f,都只和我唯一愛過的,我的心愛之人南梔小姐有關(guān),別的都是無稽之談?!?
四周一片安靜,大概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
“那……那傅總承認白小姐對傅總有恩吧?傅總現(xiàn)在恩將仇報,指使白家父女被帶走,還撤了和白氏的所有合作,這總是真的吧?”
傅謹臣眸光銳利注視過去。
“你是在公然質(zhì)疑警局辦案的公正性嗎?你太高看我,我指使不了警察,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我兒子出生便被掉包,快一歲才在白家被找回,剛剛確認身世,便被白家窩藏的罪犯綁架。白震庭已過世的妻子,更是指使殺手在南梔懷孕期間追殺她到n國,證據(jù)確鑿。南梔生產(chǎn)當晚,也遭遇車禍綁架,導(dǎo)致難產(chǎn)大出血,差點便……這也是白震庭和楚沐蘭的手筆,這些又當如何說?”
傅謹臣罷,四周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震驚了,震驚于真相竟然是這樣。
震驚于,白震庭和白洛星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做了這么多法外狂徒的罪惡之事。
倒是沒有記者質(zhì)疑傅謹臣的話,因為他們也知道。
傅謹臣既然敢當著媒體的面,將這些事兒都說出來,那便代表,這些事兒絕對是證據(jù)確鑿的。
警方那邊肯定也會出具案情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也容不得傅謹臣胡說。
若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恨了,也難怪警方都出動了還現(xiàn)場帶走了白家父女。
害人妻兒,傅謹臣沒趕盡殺絕,都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消息實在太讓人震驚,以至于半響都沒記者再開口。
只這些消息,已經(jīng)足夠他們?nèi)ネ诰蛉蟮懒恕?
傅謹臣也不想多和媒體糾纏,攬著黎梔便想離開。
卻在這時,一道尖利的哭喊聲傳來。
“謹臣!謹臣我求求你了,你看在我小時候救過你,看在我缺失了一根手指又吃盡了苦頭,看在我們青梅竹馬的份兒上,求你撤案,求你給我爸爸一條活路吧?!?
隨著這道哭聲,一個人影沖進了人群,朝著黎梔和傅謹臣撲過去。
傅謹臣反應(yīng)很快,立刻便攬著黎梔快速往后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保鏢也迅速上前,攔住了來人。
來人穿著皺巴巴的一條長裙,頭發(fā)散亂,臉色慘白,再加上她滿臉淚痕,被保鏢攔阻之后身體搖搖欲墜的,她一只手不甘心的朝著傅謹臣和黎梔的方向伸出去。
她哀求的無力的抓握著,那殘缺了拇指的手格外突出。
當真是怎么看怎么凄慘,惹人同情。
剛剛才消停了的媒體頓時都熱血沸騰的,對著白洛星,尤其是白洛星的那只殘缺的手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陣鎂光燈閃爍,鏡頭更是推進了又推進。
黎梔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白洛星了,她被白洛星這幅模樣給驚到了。
白洛星從前雖然也總是表現(xiàn)的慘兮兮,可是要么妝容精致,要么穿戴富貴的,都是表面功夫到位。
可黎梔看得出,這一次白洛星是真的慘兮兮,整個人都是驚惶無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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