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小阮同志幫我通知的大家,真是謝謝你了。”白胭瞥了眼阮曉慧,心里跟明鏡似的。
倒是阮曉慧臉皮又白了白。
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白胭這樣的頂白也不敢回嘴。
白胭也確實累了,不想再同阮曉慧虛以委蛇。
她同真心為她擔(dān)心的溫阿姨解釋,“溫阿姨,我雖然遇上了危險,但還好沒有遇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溫阿姨口里念叨著‘這就好’,一邊催著白胭快點進房,“人平安回來就好,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那么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在大隊里公然綁人!這是對大隊的挑釁,你放心,有孟總工在啊,他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白胭微微一笑,謝過溫阿姨,也不管身后的阮曉慧是什么表情,徑自回了房間。
洗去一身疲憊,出來后,阮曉慧不在房間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樣也好,還不清楚自己被高猴他們綁架走的事與阮曉慧有沒有關(guān)系。
她在房間里,白胭還不敢睡呢。
想到這里,她重新鎖上了門,這才安心上床休息。
……
而此時的阮曉慧白著一張臉,一步三回頭,小跑的去了文工班的練功房。
此時時候尚早,練功房里的人寥寥無幾。
阮曉慧找不到許晴晴,只好繞到她們班的宿舍樓去,剛好與去食堂吃了早飯的芝華碰見了。
白胭回來的時候孟鶴川沒有聲張,芝華她們甚至還以為白胭早是按照她們設(shè)想的那樣被人販子賣去了哪個山溝溝里。
一見阮曉慧,芝華臉上就露出了鄙夷的笑。
沒想到這個農(nóng)村女,昨晚竟然真的蠢到肯乖乖的聽話,去色誘邵金。
阮曉慧這個人雖然沒幾分姿色,又黑又瘦,但沒想到慣會勾搭人。
一摸一摔,還真就把邵金的魂給勾上了。
直接抱著阮曉慧胡亂啃了下去,口中還不干不凈地喊著曉慧妹妹。
連許晴晴都給拋到了腦后。
阮曉慧還記得芝華她們交代的任務(wù),一邊假意配合了‘狂性大發(fā)’的邵金,一邊將醞釀許久的眼淚掉了下來。
邵金可不想讓到嘴的鴨子飛了,耐著性子問她怎么了。
阮曉慧又哭了幾聲,便將白胭進了大隊后是如何欺負自己的事給說了出來。
可她反復(fù)說白胭在欺負她,但句句又說不到點上。
只是反復(fù)的說如果白胭能夠離開大隊就太好了。
也不知道是這邵金是精蟲上腦不能思考,還是他另有所謀。
他還真是在阮曉慧這一句句‘控訴’中停下來,神情詭譎和她說,想要讓白胭被人帶走倒不是難事。
比如今天就有兩個他的發(fā)小,正好就在大操場西側(cè)的圍墻外面倒碟。
他的那兩個發(fā)小都是因為拐賣婦女而蹲過局子的地痞流氓,落到他們手上的婦女基本只有被賣一個出路。
如果阮曉慧有法子能把白胭一個人騙過來,他就有辦法讓白胭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阮曉慧一聽,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只要白胭離開大隊,不管她是自愿的,還是被人帶走的,她對自己的威脅就消失了。
而自己偷了她口袋里的肩章,冒認撿了孟鶴川的肩章的事就不會曝光。
她與孟鶴川就會有扯不斷的牽絆,自己也更有機會能夠留在大隊里。
阮曉慧忍住心頭的狂喜,連連點頭。
并允諾只要白胭消失了,邵金到時候想對自己怎么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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