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道:“由著她吧,血寒把她惹怒了。以她的實力應該不會吃虧的?!?
血寒看到藍兒也是一楞,眼中似乎有些異樣,他和聲問道:“小姑娘,你是哪個傭兵團的,上來干什么?”
藍兒昂著頭道:“我就是你要找的共天傭兵團成員,谷外那些廢物就是我料理的,怎么,你想找場嗎?沖我來好了。”
血寒臉色一變,道:“你是共天傭兵團的嗎?小姑娘,說話可要小心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
藍兒冷哼道:“小心你個頭,誰和你鬧著玩?我就是共天傭兵團的,想怎么樣,你劃出道來吧。”
血寒剛要說話,一個蒼勁的聲音從北側的棚子中傳出,“血寒副團長,共天傭兵團闖關進入傭兵大會是符合大會規(guī)矩的,你不能枉自出手?!甭犅曇?,正是風問的父親說話了。
身影一閃,風問的父親風萬里飄落到場中,流風傭兵團向來以身法和消息靈通見長,風萬里更是有霧云神龍的美稱,這一下飄落的身法使的極為漂亮。頓時使得臺下的傭兵們爆起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我低頭問風問道:“你父親知道我們的事了?”
風問點了點頭,道:“當然知道了。有他老人家出面,應該能化干戈為玉帛了。血寒怎么也要給家父幾分面子。”
果然,血寒尷尬的沖風萬里道:“風兄,可是他們傷了我們不少人,這”
又有兩條人影從棚子中飛出,正是雄霸傭兵團團長鳳霸和星火傭兵團團長火急。兩人和風萬里站到一起,鳳霸道:“寒兄,我們也同意萬里兄的話,這共天傭兵團既然是按照規(guī)矩來的,那咱們也不能破壞了規(guī)矩,就讓他們參加吧。至于貴團的損傷”
血寒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三位團長,雖然血戰(zhàn)傭兵團一直在傭兵界占據著龍頭之位,但他們也不能忽視這幾個和自己實力相差不多的傭兵團。血影的聲音從棚子里傳了出來,“二弟,算了,這件事以后再說?!?
血寒恭敬的說道:“是。”他扭頭轉向藍兒,道:“小姑娘,你下去吧。但我們血戰(zhàn)傭兵團不會就此罷休的,等大會結束后自然會找你們共天傭兵團討回公道。”
我剛松了口氣,就聽藍兒不屑的說道:“下去?我為什么要下去,你少叫我小姑娘,你才幾歲,敢跟我以老賣老,不是要開始挑戰(zhàn)了么?我要挑戰(zhàn)?!?
血寒一楞,道:“挑戰(zhàn)?挑戰(zhàn)可以,但你要先去報名排隊?!?
藍兒冷哼道:“我用不著排隊,我要挑戰(zhàn)排名前十的傭兵?!?
藍兒的話讓臺上的四位排名前十的傭兵頭兒頓時大吃一驚,楞楞的看著她,血寒眉頭緊鎖,道:“你是來找麻煩的嗎?你要挑戰(zhàn)誰?”
藍兒一甩長發(fā),沖臺下的我拋了個媚眼,她的笑容如同百花綻放一樣動人,我頓時看的一呆,藍兒嬌聲道:“我就挑戰(zhàn)那個叫什么血影的小子吧,你還不夠看?!?
臺下的傭兵頓時大嘩,一時間議論紛紛,大多數都在說藍兒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妄想挑戰(zhàn)傭兵界第一人。傭兵大會的現場頓時亂了起來。
血寒大怒道:“你如果想向我們血戰(zhàn)挑釁,我接下了,幾位團長,你們請回?!?
風萬里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藍兒,鳳霸忍不住道:“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快下去吧?!?
藍兒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瞥了鳳霸兩眼,道:“我的事不用你們管,我要挑戰(zhàn)的是血影,傭兵王這個名頭不錯,我想弄來玩兒玩兒?!?
鳳霸三人頓時哭笑不得,同時嘆了口氣,飛身飄回了棚子。
我皺著眉頭看著臺上的藍兒,我知道,現在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我并不擔心她會輸,我怕的是,她把場面鬧的無法收拾,讓我怎么再幫蘇魯尋找仇人?。?
血寒冷冷的看著藍兒,全身血芒大放,這到和我狂化后有些相象,只不過他的頭發(fā)和眼睛并沒有變顏色而已?!把绢^,想挑戰(zhàn)我們老大,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我們血戰(zhàn)如此無禮了,今天,我就替你的師長好好教訓教訓你。”
藍兒冷笑道:“怎么,怕你們頭兒打不過我,用車輪戰(zhàn)嗎?那你來好了。我就先打你這個小的,再打那個老的?!?
藍兒的話將血寒激的怒火中燒,他雖然也知道和這么一個小姑娘動手有些勝之不武,但他還是無法忍耐下去,單手一揮,一道蒙蒙血霧向藍兒飄去。
風問道:“這是血寒的成名絕技血冰掌,藍兒姐姐她”
我按住焦急的風問,嘆息道:“希望藍兒大姐出手不要太重吧!”
銀氣憤的說道:“藍兒大姐動作也太快了,露臉的機會都讓她搶去了,不行,我們也要上去,這個血寒我們也對付的了?!?
我沉聲道:“不行,你們老實在這里呆著吧,麻煩夠多的了?!?
金看我生氣了,沖銀道:“算了算了,這回不行,咱們去龍谷的時候再好好表現也一樣。你看,藍兒動手了?!?
果然,臺上的藍兒輕蔑的看著血寒,全身藍芒一閃,身體急進,猛的沖向血霧。血寒揮出一掌后,冷冷的站在那里,似乎想看著藍兒被自己凍住,但他發(fā)出的血霧在藍兒的急進中有了反噬的趨勢,血寒大驚之下趕忙加力前推,轟然巨響之下,藍兒傲立場中,而血寒卻蹬蹬蹬的后退了三步,臉上一片血紅,不知道是因為運功還是因為羞愧。
藍兒撇嘴道:“早就說過你不行拉,你還不肯認,非要逞強,看,吃虧了吧?!?
血寒惱羞成怒之下,雙拳攥的喀喀亂響,猛的大喝一聲,滿頭銀發(fā)沖天而起,血霧瞬間暴漲,將他的身體完全包裹住,看上去宛如一尊魔神似的,血寒狂吼一聲:“血霧追魂?!闭麄€人帶著血霧合身向藍兒沖去。
血寒過處,空中出現無數細碎的冰粒,連我們站在這里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
藍兒眼中寒芒一閃,嬌喝道:“你的溫度太高了,我?guī)湍憬到禍亍!彼p手在胸前不斷的變換著手形,驟然看去,仿佛藍兒胸前有一朵潔白的花朵綻放似的。藍兒身體周圍的藍光猛然集中在前,藍兒喝道:“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絕對零度。永恒的冰之審判?!彼{兒身前的藍色光芒突然變成了一片白色霧氣飄飄忽忽的向撲過來的血寒罩去。她這招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可能是她達到爍金境界以后新學會的吧。
紅白兩色霧氣在空中就要相碰之時,北側棚子中傳來一聲斷喝:“老二,小心?!币坏姥皬呐镒又酗w撲而出,直奔藍兒和血寒的交擊之處。光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血影看出了不對,想去救他兄弟,我冷聲喝道:“想二打一嗎?我來奉陪,狂戰(zhàn)天下?!鄙硇我婚W,狂神斗氣運至極處,雙腳點地,全身化為一縷流光迎了上去。
我和血影反而比藍兒和血寒更早碰到,轟然巨響中,我的狂戰(zhàn)天下和血影撞到了一起。感覺上,血影的功力似乎和里沃龍騎將相差不多,只是,我現在并沒有處于變身之中,功力比他要差了一些,但我的狂戰(zhàn)天下功力比較集中,而血影似乎又沒預料到我的出現,此消彼長之下,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分別落在擂臺兩端。我先天的比蒙體質自然要強上一些,率先恢復過來。
在我們落地的同時,藍兒也已經和血寒碰上了,血寒發(fā)出的紅色血霧遇到藍兒的白色霧氣頓時迅速的消散著。我根本不必為藍兒擔心,即使她不現出原形也要比沒有變身的我厲害很多,更何況血寒比起血影來,還要稍遜一籌。我擔心藍兒殺掉血寒,那樣就會和血戰(zhàn)傭兵團結下不解的冤仇,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趕忙大喝道:“藍兒大姐,手下留情?!?
白霧中的藍兒嬌喝一聲:“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就饒你性命?!卑嘴F一收一發(fā),一個紅色的身影被甩了出來。血影吃驚之下,慌忙接下自己的兄弟。血寒原本的一頭銀發(fā)被凍的根根豎立,全身上下都罩了一層寒霜,臉色鐵青,眼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一閃身,飄到藍兒身旁,道:“大姐,你”
藍兒搶著道:“放心吧,我沒殺他,我只是將他體表凍住了,以他的功力有幾天就能恢復過來。不過,功力能不能恢復原狀就不知道了。你先下去,誰讓你上來的,就算那個老冬瓜一起上,我也不怕?!闭f著,她指了指正在給血寒急救的血影。
血影也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了藍兒的話,頓時被氣了一個七竅生煙。他恨恨的看了藍兒一眼,抱起自己的兄弟躍回了自己的棚子。
出乎意料了,整個盆地之內突然變的鴉雀無聲,似乎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我扯著藍兒道:“大姐,別鬧了,咱們下去吧,不知道大哥他們找沒找到兇手呢?!?
藍而撅著嘴道:“不,我不下去,我還沒挑戰(zhàn)那個老冬瓜呢,等我挑戰(zhàn)完了自然會下去的。你別在這里防礙我。”她是玩的興起,已經什么都不顧了。
我剛想再勸勸她,送回血寒的血影又回來了,光芒一閃,他森然飄落在我們身前十米處,滿臉寒霜的看著我們。
我不想和這第一傭兵團鬧的太僵,雙手抱拳,道:“血影團長,剛才我這位大姐完全是按規(guī)矩辦事,你中途插手,好象不太好吧。”
血影冷冷的瞪著我,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竟敢來我們傭兵大會鬧事?!?
我哼了一聲,道:“我們就是尊重傭兵大會才一切都按照規(guī)矩來,血影團長,如果你想恃強凌弱的話,我們共天傭兵團絕對不會退避。”
血影環(huán)視了一圈臺下的幾千傭兵,眼中寒芒一閃,道:“好,既然你們說規(guī)矩,那就按規(guī)矩來,剛才她不是要挑戰(zhàn)我嗎?我接受她的挑戰(zhàn)。”
我扭頭看向藍兒,她一臉的興奮,摩拳擦掌的就要上前,我叮囑她道:“大姐,你下手注意點,別做的太過了?!?
“知道拉,你下去吧??次沂帐斑@老家伙?!?
我對藍兒還是有信心的,轉身飄身落下擂臺,我還沒沾地,就已經聽到臺上不斷傳來的氣勁交碰聲,他們還真是心急??!
墨月看我下來了,低聲道:“藍兒大姐這邊怎么辦?”
我搖頭道:“先別管她了,那血影也不是容易對付的,雖然他不如藍兒大姐,但也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蘇魯和大哥怎么還沒找到人?”一直沒得到他們的信號,我不禁有些焦急。
金道:“老四,你別急,這里那么多人,哪兒那么好找??!”
我一想也是,看向臺上,藍兒和血影在臺上化為一藍、一紅兩道身影,不斷交錯碰撞,氣勁迸發(fā)之聲不絕于耳,藍兒明顯占據了上風,攻勢如朝,逼迫的血影一直處于防守狀態(tài)。他們這個階段的對抗,根本不會用單純的魔法或者武技,完全是速度和能量的綜合性戰(zhàn)斗。藍兒的攻擊速度之快,力量之強和以前相比有了長足的進步,不愧是達到了爍金境界?。∨_下的傭兵們看的如癡如醉,不斷的叫囂著,也不知道是在給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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