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李嬸的店走去,路上行人紛紛側(cè)目。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李嬸的店走去,路上行人紛紛側(cè)目。
店門一打開,宋書音本以為會看到一地狼藉,結(jié)果所有東西都收拾干凈了,桌子被整齊地擺放,碗也洗干凈了,地上的湯面都清掃了。
宋書音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誰做的。
洪貞看到李嬸和王哥怔愣,解釋道:“昨晚,顧大哥收拾的,他也不讓我?guī)兔??!?
王哥眼帶淚花,拍了拍顧憫禮的肩膀,說:“好兄弟??!”
顧憫禮擺手,“沒事,只是順便收拾而已。”
“進去店里坐著吧,我和你們王哥招待你們幾個不成問題?!?
李嬸也很感動,但她很快地收拾好情緒,讓大家進店。
王哥看了看昨天的肉,沒用完就去派出所了,天氣熱,這肉已經(jīng)壞了,他便出去買新鮮肉,他腳步快,不一會就回來了。
李嬸生火,揉面,下面,手法熟練。
鄧法醫(yī)把白大褂放在長凳的一邊,看著幾人渴望的目光解釋:“我還沒解剖時就發(fā)現(xiàn)小孩身上的皮膚和黏膜是櫻桃色,口鼻腔有出血的痕跡,估計發(fā)現(xiàn)時,口鼻腔很明顯流血,但被人擦掉了,我解剖了發(fā)現(xiàn)肺部、腎臟、肝臟都出現(xiàn)水腫的情況,基本就是確定一氧化碳中毒,當然如果想要進一步檢驗需要血液化驗,去市里才能做?!?
她話落,黃醫(yī)生接著說:“今早六點,派出所的人就來我家找我,說需要再次核實情況,他們再次問我李嬸有沒有離開過店里,當時店里都有些什么人在,我實話實說,最后才放我出來。”
洪貞痛苦,帶著哭腔問:“真的是一氧化碳中毒?”
鄧法醫(yī)點頭,“對,最簡單的就是燒炭?!?
洪貞大哭,跑出了店,看她跑的方向估計是回家。
宋書音起身想追出去,但鄧法醫(yī)說:“這種情況我見了很多次,家屬很難接受,需要給他們時間,他們自己想明白才行?!?
她想了想這話確實對,有時就需要一個人獨處,只是她擔心洪貞的父親會不會傷害洪貞。
顧憫禮看出了宋書音的想法,說:“我今早和洪貞回過她家,她父親不在家,后來遇到黃醫(yī)生,才知道他父親暈在了地里,一直沒清醒,有人就把他拉到了衛(wèi)生所,黃醫(yī)生診斷,發(fā)現(xiàn)是中度酒精中毒?!?
宋書音看向黃醫(yī)生,黃醫(yī)生點頭,說:“昏睡不醒,輸液了,估計晚上才會清醒過來?!?
廚房里切肉的聲音很響,宋書音看到王哥和李嬸忙得擦汗,程道遠忽然站起來,說:“我去看看有什么幫得上的忙?”
宋書音呆滯,這話真的是程道遠說的?他昨天來得急,今天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但還是人模狗樣的,上半身穿著黑色的襯衫,襯衫下擺整齊地束進了西裝褲里,腳上的皮鞋上沾著一些灰塵,一副花花公子樣,居然還會做飯?
“喲喲喲,程先生是性格大變??!”
鄧法醫(yī)說出了宋書音的心聲,她簡直想為她拍手叫好。
廚房不大,再擠進去反倒是幫倒忙,剩下的四人只能坐在桌邊閑話。
“那派出所的人有找到燒炭的證據(jù)嗎?”
宋書音想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
鄧法醫(yī)搖頭,解釋:“這燒炭的證據(jù)很難找,而且又沒有攝像頭,很難確定是不是故意傷害,或者是意外死亡。”
宋書音嘆氣,確實只要洪花咬準她把炭盆放在了屋子里,鎖上了門,球球在夢中死去,或者是球球自己燒的炭盆,年齡小,不知道要開窗通風,意外中毒死亡。
這其中有一個最大的疑點就是大夏天的燒什么炭盆,但是沒有證據(jù),就可以反駁,畢竟也沒人說夏天不可以燒炭盆。
宋書音堅信是洪花故意害死球球的,她有前車之鑒,但沒有證據(jù),她堅信又有什么用。
她郁悶無比,如果這件事發(fā)生在21世紀,不,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在21世紀,那時候監(jiān)控多如人,洪花肯定不敢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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