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你還干看著啥,今個(gè)兒就打死這個(gè)老虔婆?!敝苁险泻暨B秀兒,又招呼連蘭兒,何氏,“蘭兒,老二媳婦,今天非打死了這殺千刀的,別讓她跑了?!?
連秀兒最聽話,也伸出手朝著胡媽媽的臉上、身上又是抓、又是撓、又是掐的。
胡媽媽連聲的慘叫。
“要?dú)⑷肆耍獨(dú)⑷肆?,救命啊,就命啊。?
就周氏和連秀兒兩個(gè),連蘭兒和何氏都只是往前湊了湊,并沒真往胡媽媽的身上招呼。那胡媽媽仗著身子肥壯,在挨了不少指甲和巴掌后,終于披頭散發(fā)、滿臉血痕地掙脫出來。
胡媽媽一刻也不敢在屋里留了,一溜煙地就往外跑。
“這了不得了,我跑斷腿、說破嘴,給你們成就了好親事,一口酒沒有,一口茶沒有,這還打了我一頓,今天這個(gè)事,我可得出去說道說道我的臉這沒法見人了”
胡媽媽一溜煙地走了。
古氏見周氏打了胡媽媽,就覺得不妙,悄悄地站起來,想趁亂出去。
“你站住?!敝苁习l(fā)現(xiàn)古氏要走,厲聲喝住了她,“你干啥去,我還沒問完你那?誰讓你起來了?”
“這,我這不是怕胡媽媽出去亂說,對秀兒不好。我得把她追回來?!惫攀厦ε阈Φ?。
正說著話,天井里傳來靴子聲,連蔓兒往門外看了看,就看見連守仁和連守義兄弟走了來,他們身后跟著的有二郎、三郎,還有五郎和小七。
這兩兄弟,終于舍得回來了。
古氏見他們來了,顯然松了一口氣。
連守仁和連守義在門口相互交換了一個(gè)眼色,連守仁又和古氏交換了一個(gè)眼色,這才和連守義一前一后地走了進(jìn)來。
連蔓兒皺了皺眉,這兩兄弟從她面前走過,一身的酒氣,顯然是剛從酒席上來。
連守仁和連守義進(jìn)了屋,走到炕前,不等連老爺子和周氏發(fā)話,就都跪在了地上。
“爹啊、娘啊,兒子不孝,我不孝啊”連守仁一跪下,立刻哭道。
連守義跟在連守仁身后,也跟著抹眼淚。
“你們這兩個(gè)喪了良心的?!敝苁弦部蘖?,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就披頭蓋臉地打連守仁和連守義。
這倆兄弟也不知道是算計(jì)好了還是怎么的,都跪的離炕老遠(yuǎn),周氏爬在炕上,那笤帚疙瘩稍稍能碰到這兄弟兩個(gè)。
周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坐在炕上的時(shí)候,她就不會下地。這不是說她懶,而是她就這個(gè)脾氣。
不過顯然今天,兩兄弟低估了周氏的怒火。周氏見打不疼這兩個(gè),干脆鞋子都不穿,直接下了地,掄起笤帚疙瘩,朝著連守仁和連守義披頭蓋臉地就打。
兩兄弟都抬起胳膊盡力護(hù)住頭臉,一邊連聲告饒。
連蔓兒見此情景,連忙拉著張氏,腳上五郎和小七就從屋子里出來了。
周氏打了連守仁和連守義幾下,那笤帚疙瘩就奔著古氏去了。古氏畢竟是主人,她慢了一步,立刻就被打的尖叫起來。
連老爺子坐在炕上一聲都不吭,何氏只在旁邊吆喝,并不上前,最后還是連蘭兒、二郎和三郎將周氏給抱住了。
被扶上炕的周氏似乎脫了力,一灘泥似地趴在那,又痛哭起來。
這哭聲中透露出她深深的絕望和無奈。
周氏,應(yīng)該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吧,連蔓兒想送上第三更,繼續(xù)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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