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廳的面積雖然很大,但是只有中間擺了一張賭臺,外兩側(cè)分別放置了二十把椅子,也就是說,今天能現(xiàn)場觀戰(zhàn)的,最多不過四十個人。
座位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下了不少人,很多人本來就是相熟的,坐在那里等賭局開始的時候,小聲的聊起天來。
秦浩然一進賭廳,四周都有人向他打招呼,港澳就那么大,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秦浩然也是雙手抱拳,不斷的行著禮節(jié)。
“老幺,那人就是劉明輝”
老四拉住了莊睿的胳膊,眼中露出濃濃的恨意,看向坐在賭臺旁邊椅子上的一個中年人。
看著老四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莊睿相信給他一把刀子,這哥哥絕對現(xiàn)在就能捅過去。
“四哥,人家是憑腦子贏得你,不要老是想著什么打打殺殺的,在賭桌上贏回來,那才是正理”
莊睿怕老四一時沖動,跑上去質(zhì)問那個劉明輝,要是這樣的話,放在眾人眼里,就是落了下乘了。
“沒錯,現(xiàn)在的江湖,玩的是爾虞我詐,動刀動槍是上不了臺面的”
德叔穿著一身老式的文化長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莊睿的身邊。
莊睿見到德叔,也顧不得勸老四,連忙說道:“德叔,這次真是麻煩您了,還讓您老跑了一趟”
“說的什么話啊,你小子,和德叔還客氣什么?”
德叔瞪了莊睿一眼,緊接著壓低了聲音,說道:“校,你這邊的高手呢?我可是打聽到了,對方請了去年的世界賭王大賽冠軍和你們這邊對賭,那人不管是塞子還是撲克”都是非常厲害的”
江湖上由于某些恩怨進行的賭局,是可以請人代賭的,聽德叔說話的意思,那些做局哄騙老四的千門中人,此次應(yīng)該是不會出手了。
莊睿順著德叔的目光”想劉明輝一行人弄去,他們也是五個人,除了四十多歲,長得白白胖胖,一副人畜無害樣子的劉明輝之外,還有四個人。
一個人三十來歲的樣子,個頭高近兩米,渾身肌肉賁張”應(yīng)該是千門中的打手火將了,而另外兩個相貌都很普通,屬于扔在人堆里看不出來的哪一種。
最后一個人,也是最讓莊睿關(guān)注的,則是一個老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是個白人,但是無法看出是哪國人,此刻正瞇縫著眼睛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人就是德叔所說的世界賭王大賽的冠軍了。
似乎感應(yīng)到了莊睿的目光,那人眼睛微微張開,上下打量了一下莊?!辈恍嫉氖栈亓搜凵?,似乎感覺莊睿不配做他的對手一般。
杰維斯馬利茲也的確有這個資本藐視莊睿,他是最近兩年連續(xù)兩屆世界賭王大賽的冠軍得主,而且正當(dāng)盛年,兩屆幾乎都是兵不血刃的橫掃對手,放眼當(dāng)今賭壇,絕對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世界賭王。
要不是千門中人愿意拿出此次對賭盈利的百分之二十給杰維斯,他真的不愿意去和這今年輕人對賭,雖然他知道對方曾經(jīng)贏過斯蒂文森,杰維斯也沒將莊睿放在眼中。
杰維斯曾經(jīng)仔細觀摩過莊睿和斯蒂文森的賭局錄像”最后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莊睿的運氣太好了”不揭牌直接賭大小,這只能用運氣來說明了。
不過杰維斯有這個自信,不管是賭術(shù)還是運氣,他都能將莊睿贏得體無完膚,把自己該得的又乙港幣拿走,要知道,這百分之二十可是也包括了千門中人的賭資的。
“什么?你要上去賭?”
德叔沒壓制住聲音的驚呼聲,讓賭廳在瞬間變得寂靜了下來,幾十道目光紛紛集中在了德叔和莊睿身上。
“那今年輕人是誰?”
“聽說就是要和賭王對賭的”
“你們不認識吧?在前幾年的時候,這今年輕人可是贏過斯蒂文森的”
“是啊,斯蒂文森從那一戰(zhàn)之后,就變得一蹶不振了,要不然杰維斯也不會連續(xù)兩年奪冠的””
見到正主來了,賭廳里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總共涉及十億港幣的賭資,雖然不能說是絕無僅有,但除了沙特那些王儲之外,也是極少有人這么來賭的。
這些坐在賭廳里的人,都是身份顯赫的商界巨子,對于賭業(yè)也有涉及,甚至有幾牟人本身就是“澳博”的股東,所以對賭壇到動態(tài),也是相當(dāng)了解的。
莊睿咳嗽了兩聲,把德叔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咳咳,德叔,反應(yīng)不用那么大吧,您也知道,我這人一向運氣不錯的”
“屁話,運氣能飯吃?”
德叔待莊睿有如子侄,是以說話也很不客氣,不過說完這句話后,他自個兒就愣住了,對于莊睿來說。運氣一一一,一一似乎真的能當(dāng)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