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滿握著他的手,牽引著往下。
直到指尖隔著布料碰到什么,紀燃才明白過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你知不知道這是哪?你是種馬嗎?在哪都能發(fā)情??”
“被喜歡的人親了大半會兒,哪個男人能坐懷不亂?!鼻貪M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是嗎?!?
“……”
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紀燃倒吸一口涼氣,“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秦滿道:“你先委屈著,去廁所解決了?!?
“那你……”
“我這兒一會就消了,沒事?!?
“……”
看他沒動,秦滿笑了:“去,別憋壞了?!?
紀燃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把手伸進了被褥里。
秦滿微怔,錯愕地看著他:“你……”
“我?guī)湍愦陜上?。”紀燃臉紅到極近爆炸,“你……快點啊。”
秦滿一窒,拒絕的話甚至都沒來得及說,對方就已經(jīng)開始了。
笨拙又磨蹭,反而更讓他頭腦發(fā)熱。
這他媽的……是在要他命啊。
深夜,護士慣例查房。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病房的門,動作雖然很輕,但還是發(fā)出了細碎的聲響。剛打開門,她就聽見36床傳來了一陣動靜。
她沒過多猶豫,快步走到床前,慢慢地拉開了簾子。
只見病人端端正正躺在床上,被子蓋到了他脖頸處,里頭鼓了一塊,環(huán)境昏暗,她看不清。
見簾子掀開,男人的眼睛往她這兒一掃。
“有事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護士心臟砰砰跳,忙說:“沒事,你的家屬呢?”
紀燃藏在被褥里,完全不敢動彈,他一邊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另一邊手拿著半濕的紙巾,心里已經(jīng)把秦滿祖宗都問候了一圈。
“他今晚回家?!?
“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只管按呼叫鈴,我會來的?!毕肫鹚氖质芰藗?,護士往前一步,“我?guī)湍惆押艚锈彿旁谑诌叞伞?
“不用。”秦滿打斷她,微微一笑,“我現(xiàn)在要休息了,能麻煩你把簾子拉上并出去嗎?!?
護士一愣,半晌才點頭道:“好,好的?!?
男人明明是笑著的,可她怎么覺得……呃,像是在趕人呢?
——
第二天,護士踩著點來病房送藥,見到紀燃,她有些意外。
她問:“這么早就過來了?”
紀燃覺沒睡夠,又是剛醒,迷糊地應(yīng)了句:“沒,我昨晚就在這。是要帶他去做什么檢查嗎?”
護士一愣:“可我昨晚查房,36床說你回去了……”
紀燃驟然清醒。
操,他昨天在被子里呆著,壓根沒看見是哪個護士查的房。
“我……先去刷牙?!彼氩坏浇杩诹耍纱喾艞?,快速走進了廁所間里。
醫(yī)生直接把病歷轉(zhuǎn)到了秦滿叔叔那,拍完磁共振和ct,兩人就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紀燃覺得別扭,沒跟著進去,就坐在辦公室外的長椅等著。
院長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幾遍檢查結(jié)果,才道:“還好,頸椎沒什么問題。不過最好是再觀察幾天,頸托能戴就戴著,也算是以防萬一,就算沒什么事,你每天坐在辦公桌前,肯定也覺得累……”
“既然沒什么事,我就不戴了。”秦滿說。
院長:“怎么,覺得不方便?”
“嗯?!鼻貪M莞爾,“而且戴著很丑。”
院長一時語塞:“看來你是真有喜歡的人了,這么在意這些事……什么時候把人帶回家里看看,也好讓你媽放心?!?
“再過一段時間吧,太快了,我怕嚇著他。”
聽秦滿這語氣,想來也快了,院長點頭:“行,到時候記得叫上叔叔。對了,我得給她準備點禮物,她喜歡什么?”
秦滿挑眉,心里已經(jīng)迅速幫男朋友盤算好了:“我記得……您家有個大酒窖?”
“是啊,你怎么突然想起那個了。”院長毫無防備地問。
擔(dān)心有突發(fā)情況,他幾乎不碰酒,但在外應(yīng)酬,很多朋友都會拿好酒當(dāng)做禮物送他。
“就送他幾瓶好酒吧。”秦滿散漫一笑,“他會很喜歡的?!?
院長:“……”
看來他這侄媳婦還挺狂野的啊。
紀燃坐在外面,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
他本來是想跟秦滿一塊兒進去的,但他擔(dān)心被院長發(fā)現(xiàn)什么,就昨天的接觸來看,對方也不是很遲鈍的人。
秦滿那動手動腳沒輕沒重的……指不定就暴露了。
他正發(fā)著神,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何隨然:紀燃,什么時候有空見一面?比賽馬上要開始了,我想給你送張vip票。
何隨然:知道你不需要……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票不止能坐vip,你就是想進休息室參觀都行。
紀燃點開對話框,剛要回復(fù)。
“在偷情?”
他嚇了一跳,回頭看,秦滿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從里頭出來了,辦公室的門一直沒關(guān)緊,一推就開了,他也沒聽見動靜。
“偷個屁……你頸托呢?”紀燃立刻站起身來,“落里面了?”
“不是,不用戴了?!?
紀燃:“不戴了?為什么?那個不都要帶兩周以上……”
秦滿倚在墻邊,身體突然往前傾,就在院長辦公室門口,快速地親了他一下,打斷他的話。
“妨礙我親你,就不愛戴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和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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