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一件件,根本處理不過來。光是腦子里那塊東西,就讓他精疲力盡,卻還要強撐起精神,收拾其他爛攤子。
陳千瓊坐在沙發(fā)上,兩腿并攏,稍稍傾斜了一些角度,坐姿極其優(yōu)雅,身側(cè)還坐著她帶來的律師。
“他可能并不打算要你的遺產(chǎn)?!彼?,“不然我們直接開始吧,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這是我們家的事?!奔o老夫人目光鋒利,跟刀似的刮她。
“老夫人,從法律上講,我現(xiàn)在還是您的兒媳婦?!标惽Л傂Φ溃白约业氖?,我當然有說話的權(quán)利?!?
老夫人胸口一堵,懶得再跟她說話。
是她失算了。
當初會看上陳千瓊,是因為對方家境上乘,對他們有所助益,又及不上紀家,這樣的聯(lián)姻對象正正好,也是她極力撮合她和自己兒子的理由。
她雖聽說過陳千瓊的脾性,但對方怎么說也就是個女人,再厲害應該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大錯特錯。
陳千瓊卻不愿意放過她:“老夫人,聽說這幾年里,您老沒少把黑鍋往我身上扣?”
紀老夫人背脊一僵,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皺眉看她:“你找過紀燃了?你跟他說什么了?”
“您覺得呢,我不是喜歡背鍋的人。當初是誰威脅趙清彤墮胎,還找媒體給她施加壓力的,這事兒現(xiàn)在就該誰背起來。”陳千瓊道。
“我那是迫不得已!”紀老夫人一拍椅子,“要不是她來勾引國正……你自己又有多高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把他留下是為了什么!”
“別吵了!”紀國正煩不勝煩,“再吵就通通給我出去!”
陳千瓊卻不怕他,冷笑一聲,把矛頭指向紀國正:“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能有現(xiàn)在這么多事?”
紀惟站在墻邊,拳頭緊緊擰著,要努力堅持,才能克制自己的背脊不抵到墻上。
他從沒想過有一日,平時這些在他面前端莊優(yōu)雅的長輩,會湊作一團,爭吵到臉紅。
再過一會,恐怕他也要加入這場鬧劇當中。
他不得不爭,他不能對不起母親。
太不堪了。
許麟在他旁邊,趁周圍人不注意,伸手到他的后背,輕輕順了順,低低道:“……沒關系?!?
紀惟側(cè)目,剛想說自己沒事,余光卻瞥到了門外站著的人。
此時,紀燃也聽夠了。
他只跟紀惟對視了一瞬,就抬手推開了木門,里面的爭吵立刻停了下來。
“有點事,來晚了?!?
平時大家在家宴上都想不起來的人,今天卻存在感十足。他的頭發(fā)染回了黑色,穿著隨意,一眼望去,是這間房子里最純粹干凈的存在。
見這段爭吵總算平息,紀國正心稍稍放下:“你怎么來這么晚?!這么大個人了,連守時都做不到嗎?”
“沒事。”紀燃笑,“只要您還沒斷氣,我來得就不算晚。”
這話一出,書房里安靜了一瞬。
紀老夫人閉眼,心道完了。
這個人已經(jīng)完全脫離她的控制了。
紀國正氣到臉蛋漲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紀燃拉過一張木凳子,坐下道:“關心你啊,這不怕你死了嗎?不是說要發(fā)遺囑?我來了,念吧?!?
紀老夫人冷靜下來,給自己兒子遞了個眼神。
其中一部分,必須要給到紀燃,不然就陳千瓊的本事,她和紀國正的婚姻還處于合法階段,上起訴來恐怕能把他們掏空。
紀燃至少比她要好對付一些。
紀國正鐵青著臉,示意律師開始念。
律師拿起合同,道:“受紀國正先生委托,我……”
話還沒說完,門被輕敲兩聲。
還有誰?
房內(nèi)眾人心思各異,互相警惕地看了一眼對方。只有紀燃還低著頭在玩俄羅斯方塊。
助理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他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文件袋,看上去精明又能干。
“打擾,我是紀先生的律師。”
紀燃疑惑地抬頭。
律師左右掃了一眼,找到自己要服務的對象,快步上前,頷首道,“紀先生,抱歉,因為秦總通知得太臨時,所以來晚了,希望我沒有遲到?!?
原先這整個屋子里,只有紀燃身后沒有律師。所以就算紀燃來時表現(xiàn)得再猖狂,大家也知道他不過是流程中必要的一項,沒有其他任何威脅力。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律師從文件袋拿出一份筆記,壓低音量:“紀先生,可能這個問題有些臨時……但我必須要問清楚,在這份遺囑中,您的訴求是?”
紀燃回神,忍不住低頭一笑。
今天不是秦老狗了。
是多啦a滿。
他道:“不是我的,不爭取。”
陳千瓊眉頭稍緩。
只要紀燃不摻和,那待她一上訴,紀國正要乖乖給她一半財產(chǎn),她有這個把握。
紀惟卻閉上了眼。
他知道的,他太清楚了,就紀燃的性子,不可能順著別人的要求來辦事。
他并不覺得,他母親那番話能說動紀燃。
果然,在紀老夫人發(fā)作之前,紀燃嗤笑了聲,把話說完。
“……但該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和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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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omega后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by非期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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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換了個身體,還有了個崽。
既來之則安之,他決定好好學習,努力養(yǎng)崽。
但是……
為什么那個叫賀宙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那么奇怪?
為什么自己對他也莫名的關注?甚至跟他對視一下就忍不住得臉紅心跳,腿軟得快要跪下?自己難道是個gay?
更震驚的還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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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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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宙擰滅煙頭,推門而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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