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梅臉上的笑容一僵,原以為寧梔會比方國兵好說話,沒想到是一路貨色,現(xiàn)在話已經(jīng)出口,她忍住氣正準備低頭講一講好聽話,就聽寧梔問:“許同志,大概幾點排練?”
“我給張翔時間上做個調(diào)整,讓他學習后去聲樂隊幫忙?!?
許梅一愣,旋即喜色浮上嘴角。
柳暗花明又一村。
試探地問:“三點可以嗎?”
寧梔這次沒再拒絕,一口應下:“好,三點我讓張翔準時去聲樂隊?!?
許梅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幾分真心和親近:“謝謝寧同志。”
果然和寧梔溝通起來比方國兵爽快多了。
有了這段插曲,辦公室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找寧梔搭了話,互通姓名。
文工團的老師隊伍并不大,主要就是舞蹈、聲樂和樂器,舞蹈老師最多,有差不多四人,聲樂老師兩人,樂器之前只有方國兵一人,現(xiàn)在加上寧梔增加到兩人。
辦公室里的人算是第一次見面,到底不算熟悉,見寧梔埋頭書寫,眾人怕打擾到她,說話聲漸漸消失。
午休過后,方國兵再也不敢拿喬,到教學時間乖乖的來到練習室,寧梔看了一眼沒有管,而是單獨將張翔叫出來,帶到鋼琴邊單獨教學。
她沒一下子教太多東西,而是一點點改掉張翔指法以及節(jié)湊上的小錯誤,抓著他練習幾遍后,便放他去聲樂隊找許梅。
方國兵一心兩用,一邊督促樂器隊練習,一邊觀察寧梔的動靜,等張翔沒有和他打招呼就離開訓練室,頓時不高興的皺了眉。
“停停停,都停下?!狈絿昧Φ呐呐氖?,把演奏的樂器隊喊停。
氣勢洶洶走到正在蓋鋼琴的寧梔邊上,不悅道:“寧同志,張翔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就離開,還有沒有組織紀律?”
方國兵站著,寧梔坐著,居高臨下的質(zhì)問讓人不適的皺起眉。
不給他繼續(xù)開口的機會,寧梔站起身,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不冷不熱道:“方同志,是我讓張翔去聲樂隊練習,我想沒必要再特意和你說一聲?!?
“你是他的老師,而我也是。”
方國兵雙手環(huán)胸:“下午的練習,樂器隊也需要他,你憑什么自作主張讓他離開,你這樣會影響我教學的完整性?!?
寧梔冷笑一聲:“方老師,你耳朵不好,不代表我的也不好?!?
“如果你指的是剛剛那稀碎的演奏會是你的教授水準,我覺得并不需要張翔的加入,來讓本就破碎的演奏更加破碎。”
“自己教學水平不行,就別怪在別人身上?!?
“你摸著良心說,剛才的樂器演出有哪一部分是你滿意的?”
方國兵瞪大眼睛,沒想過寧梔會這樣不客氣的指責。
“寧梔,你什么意思?”他登時怒了:“我知道你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質(zhì)疑的我教學水平!”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