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你是不是也在網(wǎng)戀。”
這么久遠的事情您還記著呢。
喻延剛要說話,盧修和就掛上一副過來人的嘴臉。
“網(wǎng)戀有風險,面基需謹慎。小延,不是我故意打擊你,你看看我,我就是血淋淋的教訓。你和她開過語音沒?”
喻延想了想,說:“開過?!?
“那也沒用,現(xiàn)在大雕蘿莉音也特別多?!北R修和又問,“沒開過視頻吧?”
“開過?!?
“確定不是找的托?”
“不是。”
盧修和收起了說教臉,眼底寫滿了羨慕,半晌,才由衷發(fā)出感慨:“真好。”
易琛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家里燈全開著,外面還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他停好車下來,轎車駕駛座落下了車窗。在駕駛座上等候的司機朝他打招呼:“易先生,您回來了,快進去吧,易夫人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易琛嗯了聲:“辛苦。”
進了屋,易母就坐在沙發(fā)上,正擺弄著貓。
“你回來了。”易母放下貓,快步上前,柳眉輕蹙,“我不是說了,你的傷剛好,不用這么急著上班,公司沒你幾個月也不會垮?!?
“年終,我不在不行,”易琛撈起貓,揉了兩下,“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還給你熬了湯”易母說完,察覺出不對。
她那一向不茍笑的兒子,今晚看上去竟然溫和了許多,眼底還有些沒來得及褪去的溫柔。
她意外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易琛一邊手托著貓,另一邊拿出手機,沒有否認:“是有件好事?!?
“說來媽媽聽聽?”
看到對方回的一大串“啊啊啊”和“我一會跟你說”,易琛笑了聲,把貓放回沙發(fā)上:“還不行。湯在哪?”
易母立刻被帶偏了重點,她走回廚房,端出一碗熱湯。
“怕涼了,我放在保溫盒里。”
等易琛喝了幾口湯,易母才把今天來的目的說出來。
“小琛,過兩天國外有一個大型畫展,連辦一周,你爸他已經(jīng)訂好票了?!币啄割D了頓,“十二月初,那邊剛好還有一場芭蕾比賽,主辦方邀請我去做評委?!?
易琛點頭:“去吧?!?
“那你一個人可以嗎?”易母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公司這邊我們可以找人來管理,或者讓你大伯先幫忙看著也好,你看你之前的傷都沒恢復好,實在不適合高強度工作,你知道的,我跟你爸對物質(zhì)方面要求不高,我們知道你也是”
“我不是小孩子了。”易琛放下勺子,打斷她,“你們玩得開心。”
易母想說的又被堵了回去。
半晌,她重重地嘆了聲氣:“好吧?!?
送走母親后,易琛關(guān)上門,熟悉的疲憊感又涌現(xiàn)出來。
這種感覺才剛冒了個頭,手機便響了,之前易母在的時候也連響了好幾聲,因為在跟易母談話,他還沒來得及看。
小主播:對不起,我剛剛?cè)ヌ幚砹艘恍┦隆?
小主播:[驚恐][驚恐][驚恐]
小主播:你在忙嗎?
那點冷清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易琛走到客廳,把貓抱在懷里,直接給喻延彈了個視頻。
響了十來秒才被接起,那邊黑乎乎的,只聽見喻延道:“等會”
然后是一道關(guān)門聲,燈被打開,手機的角度十分刁鉆,只能看到喻延的紫紅領(lǐng)帶。
喻延走到陽臺,終于忍不住了。
“易琛”他忍笑忍得十分痛苦,這會終于笑了出來,“我朋友好像被氣出問題來了。”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見他笑得這么開心,易琛也不自覺揚了揚嘴角:“怎么了?”
喻延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然后剛剛他的網(wǎng)戀對象打電話過來說他是偷衣賊。他們現(xiàn)在還在電話對罵?!闭f完,喻延搖搖頭,“不是,好像是盧修和在單方面罵他?!?
易琛說:“網(wǎng)戀這種戀愛方式,原本就不合理,也不靠譜,風險太大?!?
喻延一愣,笑容滯了滯,話鋒一轉(zhuǎn):“也不是,只是盧修和運氣不太好,還是有很多人網(wǎng)戀成功的?!?
易琛搖頭:“異地戀,看不見,摸不著,離得遠,只能靠游戲和三兩語維持的感情。怎么長久?”
“彼此喜歡不就行了嗎”
“隔著屏幕,說什么喜歡不喜歡,都可能是假的?!?
喻延:“”
易琛揉著貓:“怎么不說話了。”
喻延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許久才問:“你反悔了嗎?”
易?。骸笆裁??”
喻延問:“你不和我網(wǎng)戀了?”
易?。骸埃俊?
喻延說:“我明天的機票回滿城?!?
然后他們異地戀,看不見,摸不著,離得遠。
只能靠游戲和三兩語才能維持感情的樣子。
“”
易琛表情逐漸凝重,小傻的貓毛已經(jīng)被它反向擼成了獅子王。
作者有話要說:網(wǎng)戀新手上路,注意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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