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可縣政府依然沒有人出來給個說法。
楊洛眉頭皺了起來,一摟貝音瑤的腰,快速的退出擁擠的人群,站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
貝音瑤奇怪的問道:“怎么了?”
楊洛嘴角一撅:“風暴要來了?!边@話剛說出沒有幾分鐘,突然一塊磚頭劃著弧線飛向辦公樓的窗戶。
“啪”一聲脆響,玻璃應(yīng)聲而碎,這就像是戰(zhàn)場的沖鋒號。漫天的磚頭石塊密集的飛向辦公樓,一摟二樓玻璃紛紛碎裂。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人群瘋狂的沖進辦公樓,里面?zhèn)鱽砹伺榕榕遗业穆曇簟?
楊洛臉色冰冷的說道:“這就是激起民憤的下場。”
貝音瑤緊張的拉著楊洛的手,“要是有人受傷,事情會不會鬧大?”
楊洛說道:“不會,老百姓雖然很憤怒,但沒有失去理智,絕對不會亂來傷人。”
打砸的聲音在四樓停止,時間不長人群都退了出來。
一名中年人站在辦公樓門外臺階上喊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是縣辦公室主任曹光亮,縣委縣政府領(lǐng)導(dǎo)正在開會,請大家放心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F(xiàn)在請大家都回去,等待調(diào)查結(jié)果。”
楊洛嘿嘿一陣冷笑:“又他媽是這一套,人一旦離開,武警和警察馬上就會來,然后抓捕帶頭鬧事者。只要把那些人抓起來,沒有主心骨的老百姓還不是隨便他們捏。”
貝音瑤急了,“那怎么辦啊,你快點想想辦法?!?
“不用急!我說的這個情況是那些敗類慣用的手段,可這一次不一樣。他抓幾個人根本就解決不了事情,明天會依然有人帶頭過來,除非縣政府把全縣人民都抓起來。再說,這么多的人,難道會一個聰明人都沒有?”
貝音瑤松了口氣,“這樣最好,絕對不能讓那個兇手逍遙法外?!?
曹光亮還在吐沫橫飛的勸大家離開,這時一名中年人打斷了他的話,“不是我們不相信政府,而是你們根本就沒有信用,今晚我們必須看到結(jié)果。”
曹光亮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一拂袖轉(zhuǎn)身進了辦公樓。
楊洛一笑,“看到了吧,那些狗屁的父母官總是愚弄百姓,以為這個世界上就他們聰明??稍诖笫谴蠓敲媲埃习傩盏闹巧瘫饶切┓暑^大耳,滿腦大便的官員高很多,還想玩他們那一套,真是癡心妄想?!?
五樓會議室,二十多個政府官員那是在開什么啊,都站在窗前望著外面。
曹光亮一進來,一名禿頂,挺著腐敗肚子的中年人問道:“怎么樣?”
曹光亮說道:“王縣長,老百姓讓我們今晚必須給出答案。”
王縣長臉色突然變得猙獰,“這些草民,難道他們還真想造反。”他那草民兩個字,引起了些人不滿,可他是縣長,沒有人敢說什么。
縣委書記馬成平說道:“為了避免事態(tài)進一步擴大,馬上通知縣局調(diào)集所有警力趕到縣政府,通知武警部隊協(xié)助維持秩序,絕對不能再讓民眾沖擊縣政府。”
可誰也沒有想到,馬成平為了防止事態(tài)擴大調(diào)集警力和武警,卻使形式進一步惡化,徹底失控。
二十多分鐘后,幾百名警察全部武裝的趕到市政府,不過并沒有過激的行為,也確實在維持秩序。
晚上七點剛剛一過,大批的武警趕到,迅速圍住縣政府辦公樓。
王市長見到武警來了,馬上叫人把帶隊的一名少校叫上去,命令他把大廳里的冷藏柜和人員全部驅(qū)離。
馬成平臉色沉了下來,“王樹云同志,受害者及其家屬絕對不能動?!?
王樹云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駁了縣委書記的面子,而是命令那名少校把外面的人群驅(qū)散。
馬成平臉色更加陰沉,不過這次他沒有在說什么,畢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對一縣之長,以后他的工作將會很難展開。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王樹云的背景很深,他還不想和對方撕破臉。
可就這一個命令,讓凌河縣第一次發(fā)生了建國以來大規(guī)模警民沖突。
楊洛站在那里看著形勢的發(fā)展,而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個人居然那么瘋狂,在民眾還沒有平息怒火的情況下,居然膽敢用武力驅(qū)趕。
少校走出來喊道:“請你們馬上離開。”人群有些騷動,可很快就平靜下來。
少校一揮手,“把人群驅(qū)散?!?
聽見他的喊聲,楊洛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冰冷,“媽的!這是哪個蠢貨下的命令?!?
貝音瑤也急了,“會出事的,怎么辦?”貝音瑤的話音剛落,就見到幾百名武警拿著警棍沖入人群。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喊聲罵聲慘叫聲響成一片。
老百姓人多不假,但是面對軍人,他們根本就沒有一絲抵抗的力量。而且里面還有女人和孩子,幸虧那些軍人還算理智,專門尋找年輕男人下手。
“我日你媽的,居然敢打老子?!币幻贻p人吃了虧,非常英勇的奔向一名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