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江透過狙擊鏡,看見那幫家伙快速的在辦公樓里出來,說道:“隊長!他們出來了?!?
楊洛說道:“知道了,盯著對方的狙擊手。”
賀宏帶著人快速撤回,進入下水道。并沒有停留,而是瘋狂的向前奔跑,直到坑道岔口才停下腳步。
龐永江說道:“太冒險了?!?
一名隊員不屑的一笑:“對付那些垃圾警察,還談不上冒險?!?
龐永江搖頭,“整個刑警隊你們沒有遇到一個人,難道沒感覺不對勁嗎?”
賀宏左右看了看,“沒有什么不對勁的,隊長在十幾家商場按了炸彈,警察已經(jīng)全部被調(diào)走了,沒有人也很正常?!比缓笠粨]手,“直接走!”
龐永江也沒有再說什么,跟在他們身后在下水道里一陣狂奔。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鐘,前面又出現(xiàn)一個岔口。
前面的隊員腳下沒停,直接向右面跑去。時間不長坑道里的水位居然到了胸部,而這時前面的隊員突然停下奔跑的腳步。
“怎么回事?”賀宏問道。
“排長!前面被堵死了?!币幻爢T喊了一聲。
賀宏走過去,看見前面幾米遠的地方居然出現(xiàn)一堵用磚砌成的墻。走過去,看見水泥還沒有完全凝固,很顯然這堵墻剛剛出現(xiàn)在這里不久。
“怎么辦?”一名隊員問道。
賀宏狠狠罵了一聲,“媽的!用手榴彈給我炸開他?!?
一名隊員拿出手榴彈,其他人快速向后退去,就在那名隊員要拔掉保險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了一聲。
“什么味道!”
龐永江臉色大變:“是煤氣!不要扔手榴彈。”
那名隊員也嗅到了,把手榴彈收了起來,“昨天查看地下設(shè)施圖,這里沒有煤氣管道啊?!?
賀宏心臟猛然一跳,眼睛瞳孔急劇收縮,“上當(dāng)了!”
而龐永江這也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自哪里了,一聲嘶喊:“回去!”喊完轉(zhuǎn)身向回狂奔。
賀宏耳麥里不停的傳來問話聲,“賀宏!發(fā)生了什么?”
賀宏一邊跑一邊喊道:“我們可能掉坑了,通知隊長馬上撤離?!?
孫滿江一直注意著對面的兩名狙擊手,突然看見那兩個家伙爬起來迅速撤離。
“隊長!那兩個家伙跑了?!?
耳麥里傳來楊洛的聲音,“你們也回來吧,到百貨大樓,這里還有一場好戲呢。”
賀宏帶著人一陣狂奔,幾分鐘后,水位越來越低,而煤氣的味道卻越來越濃。就在距離岔口二十多米遠的時候,前面?zhèn)鱽怼肮韭」韭 敝匚餄L動的聲音,兩個大大的煤氣鋼瓶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耳邊還傳來哧哧的聲音。
賀宏打了個手勢,“嘩啦”一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把槍舉了起來。
“咕隆咕隆”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又有兩個大大的煤氣鋼瓶緩慢的滾過來。
幾道雪白的手電筒光芒突然亮起,把漆黑的下水道照的亮如白晝,六個身影在岔口處走出來。陸戰(zhàn)靴沉重而有力的踏在地上傳來啪啪的響聲,腳下的積水飛濺。
““華南之劍”,果然名不虛傳啊?!崩顫龖蛑o的說道。
賀宏還有龐永江臉色不停變化,對方居然知道他們的身份。看來,人家早就挖好了坑,等著他們來跳呢。
李濤停下腳步,站在他們兩米遠的地方,看著他們手中的槍說道:“怎么?你們還敢開槍?在這樣一個相對密閉的環(huán)境中,煤氣和空氣的融合度已經(jīng)達到了百分之百,一旦爆炸,相當(dāng)于120枚集束燃料炸彈爆炸的威力。能把我們炸得飛灰湮滅,而你們也會連塊骨頭都不剩。”說到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們要是不怕死,可以開槍?!?
龐永江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但內(nèi)心卻波瀾起伏??粗媲暗膸讉€人,那天面對楊洛時受到的壓力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氣息,那種氣勢,這一輩子他都忘不了??伤拖氩幻靼?,在中國,有哪個部隊能有這樣的軍人。而且還能在他們身上嗅到一絲血腥的味道,居然連濃濃的煤氣味都掩蓋不住······想到這,臉色終于變了,職業(yè)的本能告訴他,這些人很可能上過戰(zhàn)場,而在中國,能經(jīng)常上戰(zhàn)場的只有兩個部隊。一個是狼牙,另一個是······
他不敢在往下想了,無論面對哪一個,他們都沒有一點勝算,以前在部隊,他們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可真要面對那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軍人,也只能是送死。因為真正的優(yōu)秀士兵是訓(xùn)練不出來的,戰(zhàn)爭才是最好的教官。
賀宏冷冰的說道:“難道你不怕死嗎?”
“呵呵······”李濤笑著說道:“怕!怎么不怕。我們現(xiàn)在的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鬼門關(guān),如果我們不是軍人,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估計已經(jīng)停止呼吸了。”
賀宏把槍放了下來,“既然這樣,我們來一次公平的較量吧?!闭f完拿出一把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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