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福點點頭:“知道!是關(guān)于齊書記的事情?!?
陸強問道:“今天早上你幾點去接齊書記上班?”
劉大福說道:“我每天早上六點三十分在家里出來,坐公交車到紀委,然后開著車去齊書記家樓下。齊書記在七點十分會準時下樓,七點三十分到達紀委?!?
“今天早上,七點三十分到九點四十五分這段時間你在哪?”陸強的聲音越來越冷。
劉大福也是越來越緊張,“我把車停好后,就到小車班休息室,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誰能給你作證?”
劉大福愣住了,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沒有人,我是聽見外面有人喊出事了,才醒過來。等我跑出去問才知道,是齊書記出事了?!?
“碰!”陸強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我告訴你,齊書記是中毒死的,我們在他茶杯里化驗出有毒物質(zhì),這種毒能讓人在三分鐘之內(nèi)死亡。而你是唯一近距離接觸齊書記的人,毒是不是你放在齊書記的茶杯里的?”
劉大福一個激靈,激動的喊道:“我沒有,齊書記對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會害死他。再說,我把車停好之后就回休息室了,怎么會在他茶杯里放毒?!?
“誰能證明你在休息室?”陸強一聲歷吼,“坦白是你唯一出路,不要頑抗到底。”
劉大??匆婈憦妵烂C冰冷的臉色,雙腿開始哆嗦,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沒有,我沒有害死齊書記?!?
楊洛一直在低頭沉思,這個時候抬起頭拍了拍劉大福的肩膀:“不要緊張,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齊書記有口腔潰瘍?”
劉大福搖頭:“我不知道!”
楊洛圍著他走了一圈,最后站在他面前森冷的說道:“齊書記喜歡喝茶對嗎?”
劉大福點頭:“對!”
“他平時喜歡喝什么茶?”
“云霧茶!我記得齊書記和我說過一次。云霧茶味醇、色秀、香馨,茶湯清淡,宛若碧玉,味似龍井而更為醇香。他喜歡云霧茶,喝一口能讓人身心被凈化,濾去浮躁?!?
楊洛回頭看向阮文玲,“齊書記的茶,都是誰買的?”
阮文玲猶豫了一下:“因為誰都知道他喜歡喝茶,尤其是云霧茶,所以過年過節(jié),很多人都會買點送給他?!闭f到這阮文玲又解釋了一句,“除了茶,他從來都不會收任何禮物?!?
楊洛一笑,在身上拿出那盒藥:“齊書記有口腔潰瘍,除了你之外沒有人知道,那這藥是你買的嗎?“
阮文玲臉色一變,有些憤怒的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懷疑我嗎?”
楊洛擺了下手,“不要誤會,現(xiàn)在請你回答我的問話?!?
阮文玲深深喘了口氣,“我沒有給他買過藥?!?
楊洛猛然一轉(zhuǎn)身,雙眼死死盯著劉大福,“你在撒謊,齊書記有口腔潰瘍你知道,而這藥也是你買的對吧?!?
大顆的汗珠在劉大福額頭上流了下來,看著楊洛的眼神有些躲閃。
還沒等楊洛說話,陸強又狠狠拍了下桌子,把楊洛的話硬生生給拍了回去。
“為什么撒謊?你心虛是不是?”
劉大福擦了一下額頭,“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么。
陸強冷哼一聲:“無法回答嗎?好,我?guī)湍慊卮稹ぁぁぁぁぁR書記中的毒,必須要通過傷口才有效。而齊書記的口腔潰瘍,正好滿足了這個要求?!闭f到這語氣停頓了一下,“知道齊書記有口腔潰瘍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他老婆阮文玲,現(xiàn)在就坐在這里,另一個就是你。而作為齊書記的司機,幫領(lǐng)導(dǎo)拿東西是你的職責。一定是你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茶里注射了毒劑。”
“我沒有!”劉大福是真的慌了神,有點失去理智的喊道。
李新突然說道:“沒有?你明明知道齊書記有口腔潰瘍,為什么不承認?”
“我···我害怕!”
這個時候董玉洛又開了口,“你在怕什么?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做了虧心事,所以才害怕對不對?!?
這樣的輪番轟炸,真的讓劉大福有點崩潰了,尤其是這樣的有罪推斷,更給劉大福這種從來沒有進過警局的人,造成了強大的心里壓力,內(nèi)心更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沒有!我沒有害死齊書記,你們要相信我。”劉大福張著大嘴,一邊說一邊喘著粗氣,大腦一片空白。
陸強和李新、董玉洛對視一眼,現(xiàn)在這個時候,劉大福的心理防線是最容易打開的。
“說吧!是誰給你提供的毒液,是誰指使你在齊書記茶里投毒的。還是那句話,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劉大福只是一個勁的叨咕著:“我沒有!我沒有!”
李新剛想說話,楊洛擺手阻止,拍了拍劉大福的肩膀,說道:“早上你去接齊書記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他接觸過什么人?”
劉大福雙眼無神的看著楊洛:“沒有!齊書記是一個人下來的,他的手里確實拿了一包茶,我接過來就放到了前面的操作臺上。然后齊書記就上了車,中間也沒有停留,直接到了市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