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啟臉色黑如鍋底,今兒真是最黑暗的一天,碰到楊洛不說,現(xiàn)在又碰到了衛(wèi)華。如果他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來這里。
衛(wèi)華推開車門下了車,拿出煙扔給楊洛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然后眨眨眼,看著印啟喊道。
“呦!印少,臉怎么變黑了,不會是吃什么東西中毒了吧,這你的趕緊去醫(yī)院看看,萬一有個意外死了,年紀輕輕的多可惜啊?!?
楊洛咧嘴一笑,給衛(wèi)華介紹道:“他們是我初中同學,龔俊超、沈光、顧小月,這兩個家伙是兩口子?!?
衛(wèi)華和他們握了握手,楊洛最后指著郭雨竹說道:“這個美女叫郭雨竹?!?
剛才衛(wèi)華沒有細看郭雨竹,現(xiàn)在仔細一看,心臟不禁猛然跳了一下。內(nèi)心有一顆叫愛情的小種子突然發(fā)了芽,很快就破土而出,茁壯成長。
楊洛見到衛(wèi)華這個家伙拉著郭雨竹的手不放,抬手就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看什么呢,快點上車走了?!比缓笮Σ[瞇對著印啟揮了揮手,打開車門上了車。
衛(wèi)華回過神來,臉不紅不白的說道:“郭小姐,您太漂亮了,所以我走了神,太失禮了?!?
衛(wèi)華抓著她的手不放,郭雨竹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因為每一個初次見到她的男人都一副豬哥相,她早就習慣了。
“沒什么!”說完和顧小月、沈光、龔俊超打開后面的車門擠了進去。
衛(wèi)華也感覺到自己這次丟大臉了,不過憑他的厚臉皮,也沒有放在心上,而且還不忘和印啟打招呼。
“印少爺,快點去醫(yī)院看看,要不然明天我就可能送你倆花圈。”說完哈哈笑著上了車,然后啟動車子,“老大,去哪?”
楊洛說道:“你還記不得我在金融街,中國大唐北側(cè)有一套房?”
衛(wèi)華點頭:“記得!”
楊洛說道:“去那!”
“好幾年都沒過去了,怎么突然想起那里了?”說完衛(wèi)華奇怪的看了楊洛一眼。
楊洛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輕聲說道:“顧小月和沈光要結(jié)婚,沒有房子。”
郭雨竹幾個人聽見楊洛的房子居然在金融街那里,滿臉的震驚。要知道北京最貴的住宅就在那里,每平米都在二十萬以上。百平米那就是兩千萬,就像是郭雨竹這樣的高收入人群,想在那里買套房,不吃不喝估計也得三四十年以后。
沈子君愣愣的看著那輛價值幾百萬的賓利離開,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楊洛這個窮光蛋,怎么會有這樣一個有錢的朋友。而且看開車那個家伙的穿著,也不像是司機。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傳來不遠處印啟和姜總的說話聲。這個家伙慢慢湊了過去,側(cè)著耳朵聽著。
印啟微笑著說道:“姜總,你的事情我會跟我二伯說,但成與不成,我也不能打包票?!?
姜總就好像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笑著說道:“印少,事情就請你多多幫忙了?!?
印序點點頭,轉(zhuǎn)身上了一輛帕沙特,然后疾馳而去。
站在姜總身后的一名青年輕聲說道:“姜總,這次哈大高鐵的投標,我看還是放棄吧。這個世界上,賺錢的生意很多,沒有必要冒著得罪楊洛和衛(wèi)華的風險,跟印家走得太近?!?
姜總低頭一陣沉思,過了一會才說道:“這個項目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冒一次險也值得。不過,以后一定要和印家保持距離,只要不走得太近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青年沉思了一下說道:“以現(xiàn)在遲家和衛(wèi)家的地位,不會輕易動印家,可一旦動了,那印家就必死無疑。我就是擔心將來他們起了沖突,楊洛為了找到打擊印家的證據(jù),我們公司會首當其沖,成為楊洛調(diào)查的目標。尤其今天我們和印啟的接觸,已經(jīng)讓楊洛知道。”
姜總嘆口氣:“不用擔心這些,我只是覺得,這次夠可惜的,和楊洛遇到,卻無法搭上線。”
青年點頭,剛想說什么,無意中回頭看見沈子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他們身后,立刻閉上了嘴。
姜總一皺眉:“沈經(jīng)理,有什么事情嗎?”
沈子君的臉色蒼白,姜總和青年的話他一絲不落的都聽見了,就是再傻也聽明白了,面前這個他認為背景通天的姜總,對楊洛非常的忌憚,甚至到了懼怕的程度。
“姜姜總,您認識楊洛啊?!鄙蜃泳⌒囊硪淼膯柕?。
姜總憐憫的看了一眼沈子君:“不認識!”說完一揮手,走向停車場。
沈子君傻傻的站在那里半天,突然一個激靈,拿出電話打給郭雨竹。
車在大街上快速的行駛著,郭雨竹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沈子君的,有些猶豫的按下接聽鍵。
“喂!”
沈子君的聲音在聽筒里傳來:“雨竹,你和楊洛在一起嗎?”
郭雨竹一皺眉:“我們在一起?!?
“你們現(xiàn)在在哪?”
郭雨竹問道:“有事嗎?”
沈子君吱吱嗚嗚的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所以我想當面給楊洛道歉,你們現(xiàn)在在哪?”
可以說今天沈子君的所作所為,郭雨竹對他非常不滿,甚至想和他斷絕來往??涩F(xiàn)在聽到沈子君要當面向楊洛道歉,心里的火氣也就沒了。畢竟同學一場,而且畢業(yè)之后感情也一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