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很漂亮,個子不算太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可能是經(jīng)常在外運動的關(guān)系,皮膚成小麥色,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健康的活力。而她身上的警服顯然是經(jīng)過了修改,緊緊包裹著凹凸的身材,不但給人驚艷的視覺感受,還可以看出,她身體里蘊藏的力量。如果不是那雙警惕的眼睛,換上比基尼,在海灘上,絕對是一道最亮麗的風(fēng)景。
夢看著崔連長說道:“崔連長!”
崔連長蹲下身體,趴在地上說道:“你千萬不動?!?
夢點點頭,崔連長用手小心翼翼的扒拉一下周圍的浮土,見到這個地雷是上下兩層,就像是兩個大號的饅頭,尖和尖扣在了一起,中間有三個小齒輪咬合著,下面有六根顏色各異的銅線,分成六個方向埋在土里,向外延伸。
“怎么樣?”朱慶晉焦急的問道。
崔連長臉色非常難看,最后站起身:“這種雷我從來沒有見過,就在資料中我也沒看到過?!?
“那怎么辦?”朱慶晉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而夢臉色也不太好看,眼神里更是流露出了絕望。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何重陽沉聲問道。
崔連長一陣沉思,過了一會說道:“夢同志,兩個小時你能堅持住嗎?”
夢深深吸了口氣:“放心吧,我對自己的體能還算有信心,不要說兩個小時,就是二十個小時也沒有問題?!?
崔連長點點頭:“我去找一個人,也許他能拆除這雷?!闭f完把防護(hù)服脫了下來,交給身邊的一名士兵。
“拉起警戒線,二十米之內(nèi)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
崔連長轉(zhuǎn)身向山下走去,何重陽他們也跟了下來:“崔連長,你要去哪里?讓我的人送你去?!?
崔連長沒有拒絕:“好!”
何重陽對著身邊的民警說道:“開車送崔連長去找人,越快越好?!?
“是!”民警敬了個禮,然后和崔連長上了何重陽的車。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上的太陽溫度越來越熱,無情的灼烤著大地。
大光費力的把麻袋弄上車,靠在那里喘了口氣,在兜里拿出一包劣質(zhì)香煙點了一根,然后抽了一口,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大光,你的身體不好,歇一會吧,剩下的不多了,我們幾個扛吧?!贝笄嗫钢榇哌^來說道。
大光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謝謝,只是走到了背陰的地上坐了下來。
就在大光抽了最后一口煙,把煙頭仍了的時候,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警車停在了卡車旁邊,在車上下來一名軍官。
大光看了那名軍官一眼,“老崔,你怎么會有時間過來找我?!?
崔連長坐到大光身邊:“老班長,我遇到麻煩了,來找你幫忙的?!?
大光說道:“你都解決不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崔連長嘆口氣說道:“當(dāng)年我們一起在新兵連訓(xùn)練,一起授銜,又分到了一個班。我這個人很要強,可你總是壓著我,就連班長的位置我都競爭不過你。我很不服氣,拼命的訓(xùn)練,可還是不如你。后來經(jīng)過選拔你去了那里,我卻被刷了下來。至此以后我就有點心灰意冷了,不在那么拼命的訓(xùn)練,但卻喜歡上了研究炸彈,一年后我被調(diào)到了工兵團(tuán)。幾年前我聽說你因傷退伍,然后就過來找你。其實有些話我從來都沒說過,就是我們兩個喝多了的時候,我都沒有說過。在我崔連峰的心里,最佩服,最尊敬的只有你,我的老班長?!?
大光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你小子的嘴有多硬我很清楚,就是被我揍趴下了也不服輸??赡憬裉靺s說出了佩服我的話,看來,你這次的麻煩還真不小?!?
崔連峰臉上一紅:“你不相信我的話?”
大光說道:“信,你小子就是屬死鴨子的嘴硬,不然這么多年,你也不會總是拎著酒來看我?!?
崔連峰看了看時間:“老班長,凌晨發(fā)生的事情你可能聽說了吧,一伙匪徒竄進(jìn)了大青山的2號雷區(qū),我們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付出了很大的犧牲。剛才有一位市局的女同志踩到了雷,這種雷我沒有見過,所以來請你過去幫忙?!?
大光有些傷感的說道:“我對那玩意沒有研究,這次你算是白來了?!?
崔連峰頓時急了:“老班長,如果別人說出這話我相信,可你說出這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你去的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連個地雷都拆不了?!?
大光拍拍自己殘廢的右腿:“知道我這條腿是怎么廢的嗎?”沒等崔連峰回答,接著說道,“是被地雷炸斷的。”
崔連峰一陣沉默,慢慢站起身,看著大光輕聲說道:“老班長,就算你不會拆雷,我想你見過的不少吧?!?
大光沒有說話,崔連峰說道:“老班長,我老崔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就求你一次,跟我去看看吧。那個姑娘才24歲,正是花季的年齡,如果那個雷拆不了,她死定了。”
大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坐在那里看著遠(yuǎn)方,也不到他在想什么。過了好久,大光才嘆口氣,站起身說道:“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崔連峰臉上一喜,“快走,快走,時間長了,我怕那個姑娘撐不住啊?!闭f完拉著大光上了車。
“哥,你要去哪?”那名青年跑過來問道。
大光擺了下手:“有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
大青山上,何重陽幾個人站在警戒線外,看著依然筆直站在那里的夢,提著的心始終沒有放下來。幸虧山上陰涼,不然就算夢不被炸死,也得被曬死。
朱慶晉不停的看著手表,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焦急,額頭上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看來他比夢都緊張。
“崔連長回來了?!币幻窬暗?。
幾個人同時轉(zhuǎn)身,見到崔連峰和一名右腿有些瘸的人走了上來。
當(dāng)崔連峰和大光走近,幾個人全都皺起了眉頭,這個看起來,是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能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