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他心胸狹隘,禁足思過!”
說話間,一身宮裝的南梔返回,小太監(jiān)這才跑過去將圣旨交給南梔,然后與衛(wèi)淵熱情地告別后離開。
南梔看了一眼圣旨內(nèi)容,隨手丟到一邊,對表情凝重嚴(yán)肅的衛(wèi)淵道:“問出什么了?”
“在楚州劫銀的計劃,還真是朱思勃想出來的。”
南梔輕搖粉唇:“那這件事可就不簡單了?!?
四人返回廂房,衛(wèi)淵輕聲道:“海東青死了,朱思勃可以說徹底沒有了倚仗,加上南昭帝不信任他,天天被軟禁,出門還要面對無數(shù)高手暗殺,如果糜天禾你在這樣的處境,你會如何做?”
糜天禾一攤手:“我會想辦法讓父親對我重新信任!”
“那如果你爹被你的仇人玩弄股掌之中,根本不相信你呢?”
“還能咋辦,忍著唄,我就算再陰損壞,也不能殺親爹啊?!?
衛(wèi)淵輕蔑地一笑:“生母所殺就殺,養(yǎng)父背后捅刀,還有什么事是這家伙做不出來的?”
糜天禾眼神微瞇:“那就把生父身邊的人都調(diào)走,然后殺了他,取而代之!”
衛(wèi)淵眉頭緊皺的道:“和我想到一塊了,如果這計劃真是他出的,這家伙很有可能弒父……”
隨著衛(wèi)淵‘弒父’二字出口,南梔手中茶杯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不…不小心手滑了,那假貨殺了我父皇,我恨不得他死,所以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三人何等聰明,都看出了南梔在說謊,可這時候誰也沒有點破。
衛(wèi)淵對糜天禾道:“把你所有陰損壞的招數(shù)都想出來,繼續(xù)說!”
糜天禾膽怯地看了一眼南梔,后者臉色蒼白地起身:“衛(wèi)淵,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好,等會我去找你!”
南梔離開后,糜天禾就拉開了話匣子:“要是往死里陰損壞的那,那我可以從百叟宴動手,然后逼迫皇帝罪己詔,之后想辦弄死皇帝,讓年幼的十皇子登基,我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夠陰、夠損、夠壞、夠毒!”
衛(wèi)淵伸出大拇指:“我估計朱思勃也是這么想的,他也會這么做,甚至南梔負責(zé)百叟宴,也是朱思勃的計劃之一!”
糜天禾冷聲道:“先調(diào)走南昭帝身邊親信,南梔出了事,主公你必然會全力幫忙讓公主沉冤昭雪,甚至為了公主,主公你還會不懈余力地逼迫南昭帝罪己詔,這樣他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衛(wèi)淵點點頭,起身朝向南梔的閨房走去。
此時的南梔坐在梳妝臺上,任由雪兒為其梳頭,整個人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子你終于來了,公主回來以后就這樣……”
雪兒剛開口,便看到衛(wèi)淵搖頭:“我和南梔單獨聊聊。”
雪兒退下后,衛(wèi)淵走到南梔身后,拿起檀木梳輕輕為南梔梳了起來。
“誒呀,疼,雪兒你……衛(wèi)淵?怪不得笨手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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