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天白云,
朗朗書聲。
在寂靜的校園操場上,林葉滿頭是汗,嘴里叼著一根冰棍,散漫無章仰望著盯著天空。
“丫頭,10圈比上次快了10秒,不錯啊。”肖老師也咬著一冰棍,熱情又真摯地看著林葉。
林葉幾口把冰棍吃完,“謝了你的冰棍,但是我對你說的不感興趣?!?
朝他擺擺手,溜達(dá)回教室。
放學(xué)時,走在同學(xué)之中的林葉又發(fā)現(xiàn)了站大門角落的肖老師,正探頭探腦看著找她。
一看見她,肖老師原本憂郁滄桑的臉突然露出大大的笑容,混沌不堪的眼里滿是光芒。
活像個變態(tài)跟蹤狂一樣。
多少次了?總是這么垂涎地望著自己?他是何居心?。?
他不會是什么變態(tài)然后剛好盯上自己了吧?
林葉嘖了一聲,眼神不善,雙手有點發(fā)癢。看來是她最近脾氣太好了,竟然讓這些阿貓阿狗都以為能來沾邊。
她眉頭微皺,隨意拍了拍一旁的裴澤,“喂?!?
裴澤握住她亂晃的手,視線饒有趣味地落在她臉上,“怎么說?!?
林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生氣錘了他胸口一下,“別抽筋,我有正經(jīng)事。”
她湊他耳旁說了幾句。
裴澤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眼里透著有趣。
***
肖必貴哼著小歌兒,提著一袋豬頭肉,手里還握著一瓶二鍋頭,喜氣洋洋回了家。
他的家是單位分的公租房,一間十平左右的老破房。從外觀上看就透露著破敗,斑駁的外墻,墻皮有一塊缺一塊,夏天熱冬天冷,下雨天下雨,下雪天下雪,門扉已經(jīng)腐朽,人一拉會發(fā)出咯吱咯吱響聲,似乎下一秒就散架。
因他只是個外聘又不重要的體育老師,所以只能住在這樣的屋子里。
不過他這樣的老光棍,有屋遮蔽就不錯了,哪里還會挑剔。
進(jìn)了屋,他將手里東西往桌上一扔。
從角落拖出一把缺了腳小矮凳,就這么隨意坐下,打開二鍋頭仰天灌下幾大口。
“爽~”他滿足地長嘆了一口氣,拿筷子夾了幾塊豬頭肉塞嘴巴里,嚼了嚼。
厚厚的皮脂在口腔爆開,混合著生大蒜鮮辣的口感,又香又爽,真是好吃啊。
肖必貴閉上眼睛,慢慢享受這一瞬間的幸福,手指頭在膝蓋又規(guī)律地打著小調(diào)兒的節(jié)拍。
突然,一個大麻袋從天而降,套在了他的頭上。
巨大的慣性將他帶倒在地上,強(qiáng)有力的力量踩在他的胸膛上,踩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哇!?。。。≡趺椿厥拢?!是誰?”他劇烈地掙扎,又驚又嚇地大聲慘叫,“你們想干什么!!救命啊,我沒有錢,只有幾塊豬頭肉?。?!你們拿走吃吧,很好吃的??!”
裴澤松開腳上的力道,但沒完全放開,剛剛好控制他在地上爬不起來。
林葉雙手插兜,臉上掛著壞笑,眼里寫滿了不懷好意,她慢悠悠走進(jìn)屋子,挑了一處地方坐下。
明亮雙眸使了個眼神給她的小弟。
她小弟立即心領(lǐng)神會,抽開了麻袋。
肖必貴大口大口喘氣,頭發(fā)亂的更雞窩一般,嘴角還掛著豬頭肉的油,看見麻袋被取走,連忙低頭捂眼睛連連后退,“大哥,我不看你,我也不舉報你??!我真的沒錢,你別搶劫我,你應(yīng)該去搶隔壁的,他們都是雙職工他們有錢?!?
實在憋不住了,林葉抱著肚子哈哈哈大笑。